“诶,等下。”贺霆想到什,拉住沈知寒袖子,压低声音问,“你哥和你哥父母今晚都在吗?”
“嗯。他们知道你来做客,今天特意空出时间。”
“啊……?”
“怎?”
“没,没事。”
沈知寒点点头:“是。”
贺霆遗憾地叹口气:“也想看,可是明天要工作……”
“你对做首饰这感兴趣吗?”
“好奇嘛。”
“唔,”沈知寒若有所思,“这件还要做很久,等你有空时候随时可以来看。”
——贺霆不知道该怎说。
段珣跟沈知寒给他两种完全不样感觉,沈知寒看起来安静、话少、有距离感,但其实性子很软,很好接近。而段珣只有面对沈知寒时是温柔,其他时候全身上下写满不近人情。
不知道个家里是怎养出性格差距这大兄弟俩,唯合理解释似乎只有沈知寒被家里保护得太好,而保护他那个人是段珣。
贺霆莫名想到只骄傲小白猫和头高大牧羊犬站在起画面。
整个下午,贺霆都陪沈知寒待在工作室。
贺霆放下咖啡杯:“会不会太打扰?”
“不打扰。”
不知道为什,贺霆总觉得段珣对他有种过于疏远客气,他看眼沈知寒,犹豫下,说:“那好吧。谢谢。”
“那先出去,你们聊。”段珣站起身,对贺霆点点头,然后摸摸沈知寒头顶,叮嘱说,“不要累到自己。”
沈知寒乖乖答应:“知道。”
第次见面,竟然就要见父母……
贺霆现心情突然变得五味杂陈,好比第次开演唱会、站在漆黑后台望着外面黑压压几万人样,忐忑、紧张、期待混
贺霆眼睛亮:“真吗?”
“嗯。”
外面又有人敲门,这次是佣人来叫两人吃饭:
“小少爷,贺先生,晚餐准备好。”
“知道。”沈知寒摘掉手套,“这就来。”
沈知寒说熔金不危险,贺霆守在旁仍看得提心吊胆。
但凡换个人来拿那个坩埚,他都不会这紧张。
沈知寒倒是副气定神闲样子,金料熔两遍去掉杂质后,注入脱蜡石膏模,然后放在边,耐心等待冷却。
“今天没有时间,明天再倒模。”沈知寒说。
“倒模是什,拆掉石膏把里面首饰拿出来吗?”贺霆问。
等到段珣离开,贺霆终于松口气,向后靠倒在沙发上。
“你怎?”沈知寒问。
贺霆摇摇头:“不知道,看到你哥就紧张。”
“紧张?”沈知寒不太明白,“因为上次那件事吗?他已经不生气,别紧张。”
“不只是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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