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衡抬眼，又问∶“侯爷将
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可考虑过容与？”
段侯怔。
目中隐有泪光闪动，道“他比
幸运，以后，有殿下这样
当世英雄陪伴左右，必会长乐无忧，安稳世，……没有什
不放心。”
隋衡摇头“这是两码事。”
“孤对他好，是孤事，可侯爷自己呢？他已经在那座王言里，孤苦伶仃过
十九年，这十九年间，从未忘记过侯爷，即使是逃命时
里另个孩子，也总是用漆亮眼睛看着。为他婴孩取名子期，希望它能为椴国族人带来新希望。已经愧对椴国，愧对父兄，绝对不能再辜负椴国最后缕血脉。”
“当时江南之地，几乎已全部在江国统辖范围内，为摆脱追兵，只能往江北方向逃，渡过黄河后，恰在半路遇上齐王军队。当时齐王外出围猎，被困山中，看出这是个机会，便利用阵法，帮齐王脱困。之后，果然顺利受到齐王赏识，进入齐国入仕。花数年时间，凭兵器锻造术，帮齐王巩固城防，步步在朝中立稳脚跟。齐王对虽有觊觎之心，但大约是因为最初山中恩情，直还算敬重。”
“起初在齐国获得权力之后，不是没想过复仇，因为椴国二字，那些刻骨铭心国仇家恨，每日都在折磨着。齐王得知身世后，甚至向承诺，以后定会发兵江国，为报仇雪恨。旧部，甚至在江国境内策划过几次刺杀，但均以失败告终。深知，复仇非朝夕能够完成，只会带来更多流血和杀戮，便勒令族人停止行动。”
“可到底还是无法轻易做到放下，所以齐国要与隋国结盟时，没有极力阻止。齐王后来因为暗查青雀之事，对不满，要发兵助隋攻齐，试探底线，为保住族人，也并未极力阻止。只是要求，他不要伤及江国太子。”
“这样不耻往事，本不应当对你个后辈提起，然而这些话，也只能对殿下说说。”
段侯从怀中取出博、兖两城兵符，放到案上。
道∶“眼下齐国境内，有椴国族人五百余人，这些年，他们都勤勤恳恳，老实本分生活，本侯希望，殿下能给他们处容身之地，让他们安度余生。至于本侯，为己之私，助纣为孽，对齐王之罪，青雀之罪视而不见，最终自食恶果。本侯虽推行衡平令，博得几个虚名，却自知，无颜面对齐国百姓。本侯愿以罪人身份，自请入极北苦寒之地服役赎罪，直至洗清这身罪孽。”
隋衡沉默听着。
道“青雀之罪，罪在齐王，罪在齐国贵族，并不在侯爷人。”
段侯道“然本侯助纣为虐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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