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
电话来得仓促去得仓促，期间又包含
太多信息，比如宋东风在往家里要钱，以及他出个柜。
他们都给对方留出
个消化空间，几分钟后老妈才继续说：“这条路多难走啊。你恋爱在哪里谈？大学同学
？靠不靠谱啊。”
常岸转过头来。
宋和初有些难为情：“妈，
自己有分寸。”
“给妈瞅眼，有照片不？”老妈越问越起劲，也不知是不是靠这股热情撑着，以免露出热情下尴尬来。
“回头找找。”宋和初说。
常岸点点头，示意他不必对妈妈隐瞒。
宋和初含糊其辞：“妈……”
“他说过，对吧？”老妈下子来火，方才尴尬消失得无影无踪，“就知道，就知道！他怎和你说啊？说要把这事情告诉妈，告诉姥姥，是吧？”
宋和初连忙说：“妈！”
“不是个东西！”老妈骂道，“昨天他说，立马就想到，你是因为这个才不敢跟妈说，对吧？”
信，就是……想起来问问。”老妈声叹息接着声，“你是不是谈恋爱？”
宋和初小声说：“嗯。”
常岸凑到他旁边，勾起他手指。
老妈问：“怎不跟妈说？”
宋和初借力把常岸拉得更近些，让他也能够听到通话内容。
老妈接不上这话，只好几句车轱辘话来回说：“行，你自己照顾着点自己，钱不够就问家里要，宋东风再找你就跟妈说，听见？”
“听见。”宋和初按着额角。
对面又支吾会儿，在宋和初还以为会有下文时，电话被“啪”下挂断。
他举着手机愣下，对常岸说：“挂。”
他表情有些木，看起来像还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什。
宋和初想打马虎眼，可又实在不想替宋东风说话，只好说：“不是为这个，就是怕你生气。”
“上哪里生气去？”老妈高声顿时落下来，听着有些让人泛心酸，“生你什气？叫他说去罢，他说又怎，们知道又怎？你才多大，别惦记着家里赚钱那些事，妈还在上班呢不是？跟他们委屈自己做什？”
宋和初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不是怕自己委屈，是怕老妈委屈。
可他无法说出这句话，妈妈要强，听到这样答案又该难过。
“……不知道怎说。”宋和初诚实回答道。
老妈态度捉摸不清，可既然这样问，看起来便没有要发火意思。
只要能够好好沟通，就已经不会出现他预想过最坏可能。
老妈突然问：“是不是宋东风拿这个威胁过你？他拿这个说事儿，说要分更多钱？”
宋和初收紧手，看向常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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