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妈不是不
直坠得他心沉沉顾虑终于被捅破。
宋和初想说话,可用力提起气来却没能说出字句,他清清嗓子,承认道:“是。”
老妈倏然安静下来。
这片安静不断放大他不安,宋和初用鞋跟点点碾压着变成薄片白絮,阳台门忽然被“唰”声拉开。
常岸出现在面前。
宋和初再次转眼看向连廊,却不见常岸身影。
“妈,是不是舅舅那边有事?”宋和初低头看着脚边几团白絮,轻轻踢着。
情绪在这刻变成透明玻璃,全然感受不到任何想法和心情,他不对妈妈可能出现反应做任何预设,好像这样就不会感到失落或难过。
老妈那边也叹气,字顿地讲道:“宋东风赌输钱,在问家里要存款。昨天们在你姥姥家,他耍酒疯,说……”
宋和初不自觉屏住呼吸,脚下空落落,白瓷砖好像被抽走,他感受到突如其来失重感。
老妈打电话过来时候,宋和初刚刚把头发吹干。
他在看到来电人那刻便已经猜到老妈会说些什,平时他们之间大部分沟通都在线上,最近段时间也没有其他事值得老妈亲自打电话来。
“妈。”
电话里安静会儿,老妈才说:“最近学校里面怎样?”
“挺好。”宋和初撑在阳台栏杆上,偏头看着远处常岸,“没什事。”
他看起来是跑回来,还在轻轻喘着气。
常岸将门关好锁上,慢慢走到他身边。
高高悬起心猛然掉入片棉花团里,宋和初看着他,弥散在周身忐忑被驱散得干二净。
“你……”老妈得到肯定答案,没有情绪过激,只是沉声问着,“妈问你,那你高考,与这有关系吗?”
“没有。”宋和初说,“保证。”
“说你搞同性恋。”老妈还是说出这句话。
也许在她理解之中,这是个很伤人问话,她又吐出几个音节,似乎想说些什来补救,可嗓子却被噎住样,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宋和初闭闭眼睛。
来得太快,他本以为还能再耗些日子,起码不要在这几天——他刚刚确定关系这几天。
可他又只觉轻松,方才那瞬失重感像是要随着热气球浮上天,脚腕却拴着个沉重铁球,在这电话响起瞬间,铁链被剪断。
“噢。”老妈说。
听起来是欲言又止,老妈似乎咽下些不知如何开口话。
“怎?”宋和初心底有些不安。
他并不怕这事情被家人知道,只是担心妈妈态度,他知道自己对于她来说有多重要。
他能够接受拒绝与怒火,却害怕听到勉强和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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