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像是被闷声打
棍，久久不能回神。
阳光有些刺眼，她微偏偏头：“你怎
来？”
“蒋予弄张票，让
拿给你。”李清潭把票从口袋里拿出来，边角有些褶皱，但并不影响使用。
他递给她。
云泥看眼，手垂在身侧，没接：“晚上可能没有时间，你还是拿回去让他给别人吧，帮跟蒋予说声谢谢。”
李清潭没说话，手也依旧伸着。
他抽完烟，离放学还有几分钟，转身将烟蒂丢进旁男厕里
垃圾桶中，走到水池旁洗洗手，又回到二班门口。
下课铃声响。
云泥临到交卷才发现没写名字，补完名字回到位上，睡上午方淼才刚醒。
她已经拿到交大医学院保送名额，等过几天录取通知书寄到学校，就是正儿八经大学生。
远比她们这些还在独木桥上挣扎人要轻松许多。
备装下。”
蒋予笑：“知道，谢谢老师。”
从礼堂出来，外面人山人海，广播里正在放着三中校歌，蒋予追上李清潭，从口袋里摸出张票递给他：“给，你要。”
学校专门为这次晚会制作入场券，正面是整个学校俯瞰图，背面半是校规，半是空白。
等到入场时，检票老师会在空白处盖下三中校徽，是很有纪念意义张票。
云泥不敢看他眼睛，视线落到他捏着票边手，食指和拇指上分别缠着个创口贴。
两个人僵持着，良久后，她妥协，伸手接过去。
李清潭倏地笑声，但这个笑和之前都不样，带着些从未有过自嘲：“你真没时间吗？”
云泥心里紧，“晚上还有考试，可——”
“知道。”他毫不留情地打断，丢下句冷硬“随便你”就转身离开这处。
云泥问：“去吃饭吗？”
“走吧。”方淼抻个拦腰站起来，胳膊顺势搭到云泥肩上，整个人靠在她身上。
刚出教室，她明显感觉到怀里人僵硬下，抬起头，看见站在走廊上李清潭。
方淼察觉到不对劲，松开手说：“去个厕所，你们聊。”
云泥站在后门那儿，挡住要出教室同学，她往旁边走两步，站到李清潭面前时，闻见点淡淡烟味。
李清潭拿着票去高三二班。
高三不参与校庆，依旧正常上课下课，但因为没有老师，大多都在自习，不过也有学生偷溜出去凑热闹。
二班上午在考试，课间休息也没人走动。
李清潭在走廊外站会，直没等到人出来，转身去角落楼梯口，站在风口处抽烟。
草长莺飞四月，连风里都是暖意，烟雾被吹散，又随风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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