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法反驳。
但他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就好像她又把自己在往外推,虽然不动声色,可距离却在点点拉远。
这种感觉点也不好受,可他又点办法都没有。
……
很快,校庆如期而至。
排练开始前,他给云泥发消息,问中午去不去食堂。
她又回复说不去。
李清潭静静看两秒,关手机,“走吧,去吃饭。”
“得嘞。”蒋予从地上站起来,拍掉裤子上蹭到灰,拿起外套搭在肩膀上,“学姐今天来吗?”
“不来。”
清明节后,李清潭临时换校庆表演内容,连着三天上午最后节课都和蒋予在学校礼堂后边空教室排练。
几场下来,虽然不到正式表演程度,但不停歇地排练,也还是让他和蒋予都累得不轻。
离下课还有几分钟,教室里音乐声停下来。
蒋予身上全是汗,衬衫黏着后背,虚脱似地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哎,真累。”
李清潭放下鼓槌,额间也出层汗。他起身走到旁从箱子里拿瓶水丢给蒋予,自个靠在窗边透气。
那天学校张灯结彩,横幅拉条又条,欢迎天南地北优秀校友回校参访。
上午,李清潭和蒋予在大礼堂彩排,他们表演内容简单,但设备有点难弄,就随便走下位,大致把流程过遍。
结束时,负责整场表演老师交代道:“你们节目给往后调几个,但你们下午还是要早点过来,把设
“这都几天啊,她天天不吃食堂,出去吃啊?”
“她说找同学带。”李清潭单穿件短袖,刚刚出汗,被风吹有点凉,他又把外套穿上。
“她不是说和班上同学都不太熟吗?”蒋予上次在食堂碰见过云泥之后,回去就和李清潭说这件事。
两人合计,打着找她请教学习问题幌子,找她起吃饭,但自从清明节过后,云泥就来过次食堂,给他份完整学习资料,之后就再也没和他们碰过面。
李清潭也不知道这中间出什差错,她找理由总是充分有理,高三,要考试,她成绩好,老师总是盯着她,下课也总找她去办公室。
这栋楼是三中废弃栋老教学楼,因为没来得及拆迁,就成学校艺考生公开基地。
外面围墙上还留着届又届美术生留下涂鸦。
平时学校有什活动时,这里也会成为临时排练室,今天不止他们两个人在这儿训练。
这会停下来,还能听见其他教室传来动静。
这栋楼远离教学区,声音稍微大点就能盖过下课铃,李清潭喝两口水,随手将矿泉水瓶放在窗台上,从外套口袋里翻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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