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遽然抬头,容怀这句话意思是……因为看在他面子上,所以才给李昀开恩吗?
容怀松开掌心白子,“好,累,你出去罢。”
霍燃迟疑半响,叩首后,慢慢退出去。退出书房后,寒风吹才清醒不少,之前沉浸棋战搏杀之中,此时才方回过味来。
他那三角猫功夫如何能比得上容怀?定然是容怀让得他。
分明已经远离那择人而噬书房,容怀那双潋滟双眸却仿佛犹在眼前,霍燃甩甩头,他该厌恶人却又如此
容怀笑着“啪”地落下子:“难怪你今日这般献殷勤,原是为这事求。”
霍燃愕然瞪大双眼,他张张嘴,想要解释自己并非是因为李昀事才主动为他上药。
可嘴张半,他又顿住,如果不是为献殷勤,他又是因为什?
因为他心疼容怀?
想到这里,他心口猛地跳。
眼,他该厌恶容怀,可现在他却忍不住担心,毕竟……小公子那娇那白,淤青横呈在上面简直是太刺眼。
“请让奴为小公子上药。”
容怀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指个方向:“药在抽屉里。”
这具身体确是身娇体弱,但凡磕磕碰碰不是这里淤青就那里灼红,所以大夫给容怀开药膏,常备在书房。
霍燃跪在地上给容怀上药,纤长均停双腿垂落在软榻边,玉白双足则握在他手中,足心柔软,脚背血脉仿如淡青雾霭,烛光为它镀层淡柔光,霍燃从未见过这样好看脚。
容怀话又抓回他注意力:“既然想要帮忙,就与来盘棋,若你能赢,李昀这忙就帮。”
霍燃这几个月确实跟着容怀学些棋艺,却只得皮毛,不过是三脚猫功夫,现下骑虎难下,只好抓起黑子:“奴尽力。”
个时辰后,霍燃长舒口浊气:“奴赢。”
容怀眉尖浅浅,支着下颔笑:“如此,便应李昀之事。”
“雀儿,”他复又轻声道:“你需知道,此事只因是你开口,才应下。”
连那羊脂玉做棋石也比不上二。
他慎重地将温润药涂抹在淤青处,然后用掌心缓缓推开,容怀枕在美人靠上,阖着眼,身慵懒。
两人离得极近,苦涩药香和熟悉宁神香个劲儿往他肺里冲,霍燃全部注意力却在手上,掌心白玉般肌肤在他摩挲下染上红晕,他觉得自己从尾椎到脊都酥。
好不容易上完药,他背后已经出层细密热汗,容怀问:“你还有什事吗?”
这确是个好时机,霍燃就把李昀事合盘托出:“在祭祖回来路上,奴遇到里长和李昀,里长求您派些人护送李昀去乡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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