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燕知吃得不舒服或者体力不支就会头晕。
但牧长
觉没想到燕知身体好像没比小时候好多少。
医生过去告诉他,燕知很多问题都是小孩子特有,长大免疫力提高,就会有改善。
燕知确实长大,人间蒸发九年后衣锦还乡,成国内首屈指青年教授。
“‘燕征天’这个名字只有九年前治疗记录,最后次是因为贫血和低血糖。‘支璐’……好像没查到年龄符合记录。”
牧长觉还记得燕知那次不舒服。
每次燕知生病,他都在场。
燕知直有贫血和消化问题,哪怕被照顾得很好,也会出现些状况。
过去哪怕打断整个剧组进度,要坐四个小时飞机,牧长觉也会专程到医院陪床。
牧长觉前几天看见燕知用皮筋弹手腕时候就感觉不太对。
那个动作并不像是完全无意。
当年出那大件事,燕知夜之间就不见。
如今他完好无损地回来,却好像总有什地方让牧长觉不心安。
只是燕知现在不要他。
是想让你多陪会儿。”
眼眶太烫,压得他抬不起目光。
燕知掏出画着薄荷糖包装盒子摇摇,还有小半盒。
他从里面倒粒浅粉色圆片出来,含进嘴里。
很苦。
张口可以叫他“牧老师”“牧先生”,闭口能彬彬有礼地对他说“谢谢”“不用”。
牧长觉认识他时间恐怕已经快赶上燕知辈子那长,却是这几天才有这个荣幸第次听他道谢。
他承认刚刚讨论剧本时候最后那个问题问得多余,是自己不豁达。
怪他没忍住。
“他在国外学习经历……又正常又不正常。”陈杰语气里
他因此曾被些同行评论为“不够专业”。
只是他不在意。
牧长觉无所谓别人觉得他专不专业。
他不用牺牲燕知来专业。
包括那天剧组起吃饭和开拍第天,燕知状态其实他都不陌生。
他不冒进。
“查所有公立医院,燕老师治疗记录很有限,好像只做双眼验光,在校医院配副眼镜。再就是些常规体检疫苗和上次做肺结核相关检测记录。”陈杰把各项检测结果条条地给牧长觉念遍。
牧长觉查到过些关于用橡皮筋弹手腕用处。
但是现在听起来,应该是他太多心。
“另两个名字呢?”牧长觉问。
等他抬起头,眼睛已经完全恢复清澈平静。
学校到,燕知下车。
辆深灰卡宴在他身后远远跟着,等他进校门才停到马路侧。
牧长觉把车位调直,正好陈杰语音打进来,“牧哥。”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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