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把小朋友嘴角粘着西瓜子捏下来。
小崽子习惯被捧在手心里,很难接受牧长觉这个敷衍态度,“牧长觉,天天不喜欢。”
牧长觉把钢笔放下,转过身看地上撅着
他还跟燕知解释,“您看,业务都很熟练。”
牧长觉回头看他眼,陈杰立刻噎住,小心用手捋捋燕知后腰上外套,再三确认严丝合缝地盖好。
燕知趴在牧长觉背上,脸蛋被宽大帽子盖得很严,也不担心别人认出自己。
牧长觉后背如当年温暖,却宽厚很多。
他走路时候带着小幅度起伏,让燕知又忍不住昏昏欲睡。
他承受不起。
燕知撑着椅子慢慢站起来,“没事儿,自己可以走。”
牧长觉友善地提醒他,“你给学生发个消息,让他们改天讨论。”
燕知自己都把这个借口忘,虽然尴尬也只能打开手机假装打几个字。
好在牧长觉并没有在看他,而是伸手把燕知连帽衫帽子从外套下面理出来,仔细罩过他头顶。
控。
牧长觉从燕知身边站起来,又在他身前蹲下,“之前也遇到过剧组同事身体不舒服,送过他们回家。”
陈杰听牧长觉说得煞有其事,眼睛像铜铃样瞪大。
牧长觉送同事回家?
陈杰都没听见过他在剧组说过句废话。
他心里想着“不能睡着”,很快就枕着牧长觉肩膀睡着。
他梦见自己三四岁时候偶然抓住只蚊子。
那可能是他第次抓住蚊子,而且很可能是早就被蚊香熏昏蚊子。
他把昏迷不醒蚊子用手捧着,献宝样地拿给牧长觉,“牧长觉,看。”
牧长觉正在忙着做暑假作业,扭头看看,“嗯,不错。”
这时候教学楼物业新来大爷上来,抖擞地朝着教室里喊声,“老师们,这个教室要落锁!”
牧长觉跟燕知说话仍然不紧不慢,说不上温柔或者客气,跟和陈杰说话时候语气差不太多,“教室要锁门,别耽误人家下班。”
燕知没选择,趴到牧长觉背上。
牧长觉挽着他腿,偏头跟陈杰说:“你把他后面衣服拽下。”
陈杰根本不用他叮嘱,仔仔细细把燕知腰后衣服掖严,“已经弄好,牧老师。”
就牧长觉身上那个远看“你们好”、近看“你们好走不送”气场,剧组同事不绕着他走都完全出于敬畏。
但深知是自己惹得燕知不舒服,陈杰提前争取宽大处理,轻声附和牧长觉,“是,们在剧组都特别互相帮助,尤其是牧老师。”
燕知没有不信。
因为过去剧组也都很关照他。
只是如今牧长觉关照,不能和当年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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