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燕知根本没想知道,他都这说。
燕知只好问:“有什事儿吗?”
“没什大事儿。”牧长觉还是风轻云淡语气,“房子着火,烧点东西。”
“啊?”燕知立刻放下勺子,“严重吗?现在需要你过去吗?”
“可能需要跟保险核对些财产,另个问题比较严重。”牧长觉样子完全不像房子烧,表情还没他刚才听见“十四行诗”时候丰富。
就算不分明,也不是在现实这部分。
饭桌上都是他喜欢菜,燕知吃得比往常慢,每个菜味道他都想记住。
两个人吃得差不多,牧长觉出去接个电话。
他风衣外套留在沙发上。
燕知看到他衣服手肘位置上还沾着那道薄灰,下意识地伸手拂干净。
牧长觉没追究。
那天晚上事。
牧长觉也没再追究。
说到底,牧长觉还是体面人。
吃顿热乎饭,燕知头脑清醒。
看眼牧长觉。
既然是这熟客,他肯定知道这火锅是怎吃,但还是跟着他喝碗粥底。
牧长觉这时候又好像什都没听到,又从容地喝勺粥底,才慢悠悠地夹筷子牛肉涮进锅里,“燕老师回国这段时间,倒是挺高调。”
该来总会来。
燕知反而放松些,“大概是招生季,学校想宣传,能理解。”
燕知顾不上刚完成心理建设告别,皱着眉追问:“什问题?”
“房子事处理好之前……燕老师,需要个地方,”牧长觉波澜不惊眉心终于轻微地起点皱,“借宿。”
等反应过来,他才感受到自己指尖上,还残存着牧长觉真实余温。
不过分温暖,很快就消散。
不到两分钟,牧长觉回来。
燕知掩饰着低头喝粥。
看见他还没吃完,牧长觉在他侧不远不近地坐下,“助理小陈打过来。”
如果牧长觉今天没把话说清楚,他大概率不会同意这次合作。
现在话说穿,说不难受是不可能。
但他终于像是把九年前告别补上,真画个句号。
以后就算再碰面,大概率也只是因为工作。
工作和情感,燕知自认向分明。
他咬口新上流沙包,面皮柔软,馅料细腻。
又甜又烫,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点心。
“你刚回国发展,有知名度不是坏事。”牧长觉把烫好肉片放进他碗里,“而且这次合作对双方都有利。至于,你不必很在意。”
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气熏得,燕知眼睛前面雾蒙蒙,“好。”
当年他都没能很好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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