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渟手上刚拿起的另一刑具掉落,滚到了床榻的边上,司渊渟从未想过,他居然是到了自己这里,被自己强迫着,才终于…
都是屈辱,本以为自己服软司渊渟就会住手,却发现司渊渟根本毫无停下来的意思,甚至拿起在他眼里看起来等同刑具般的东西,楚岳峙忍不住在痛楚中目露惊惶地挣扎着往后缩,口齿一时不能恢复清晰,却也含糊地低喊:“不要,司渊渟,不要这样!”
冷凝的脸,司渊渟毫不留情的一使力,楚岳峙被狠狠扼住脖颈,痛呼着想要蜷起身体,却被司渊渟牢牢压制住。
楚岳峙奋力挣动身体,像是一尾离水的鱼一般扑腾,铁链被他扯得铮铮作响,却见司渊渟铁青着脸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刑具上身的剧痛让楚岳峙眼前一阵发黑,今夜之前他都不信自己会在武力上被如此压制,如今发生的一切都是他从未经历过的,司渊渟之前从未如此对他,剧烈的痛楚让他咬紧牙关,一口银牙近乎咬碎,怨恨的同时更多的是委屈。
“痛了?嗯?”司渊渟压着他,俯身凑近他,呼出的粗重气息打在那张因痛楚而沾上泪水的脸上,司渊渟双目发红,意味不明地用那扭曲的太监腔调说道:“你有我痛吗?我有多痛,你能体会吗?”
双手向上抓住铁链,楚岳峙眼尾处通红一片,就在司渊渟要将他的嘴重新堵住之际,他瞪着司渊渟吼道:“我没有杀方知礼!我进云霓坊……也不是去寻欢作乐!”
司渊渟脸上闪过一丝怔忡,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安静了好一会儿后,才又说道:“不可能,你的本性,我难道还不清楚吗?”
别开脸,楚岳峙不愿看司渊渟,他知道司渊渟在嘲讽他什么,可他所说的,并不是司渊渟以为的那个意思,闭上眼,楚岳峙竭力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向司渊渟说出了自己的秘密:“本王,有断袖之癖,不喜女色。”
他多年来都是孤身一人,在外行军打仗时自不用说,便是后来回京,府中也并无女眷,不仅没有女眷,就连通房丫鬟都没有。他去跟那些纨绔子弟流连烟花之地,周楫以为他是坐怀不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就对怀中的温香软玉无动于衷。
“本王十八岁便领兵前往边疆,至今十二年,在与司公公达成协议之前,都仍是童子之身,司公公还想要本王将话说得多明白?”楚岳峙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明显的哽咽勉强将话说完,身体因被上刑的痛楚而不断发抖,他从来不在人前落泪,在战场上受再重的伤也不曾在军医替他处理伤口时落过哪怕半滴泪,可司渊渟刚刚那样的行为,却莫名让他觉得不能承受,他痛得狠了,那泪便怎么也忍不住地涌出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