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就问问嘛，好奇。”胡蝶说：
胡蝶有午睡
习惯，今天也不例外，陪着蒋曼聊
会天，等到吃药点，吃完药就回房间。
蒋曼看着她睡下，交代胡远衡去买些毛线回来，但又怕他选不好，说道：“算算，还是去吧，你在这里看着月月。”
胡远衡没什
可争，送她去电梯口就回病房。
他走到胡蝶床前，搬张椅子静静坐在
旁，会替她掖掖被子，会大概又怕她热，把掖好被子又松开。
胡蝶本就浅眠，被这两下折腾，也没睡意，闭着眼笑道：“爸爸，这被子是长刺吗，你总动它干吗呀？”
“这还差不多。”
胡蝶蛋糕也吃不多少，吃完蒋曼给她切小块，摸着肚子又躺在沙发上，头枕着蒋曼大腿。
她刚开始化疗时候就把头发给剃，平时在病房大多时候都戴着蒋曼亲手编织毛线帽。
今天戴得是顶蓝色毛线帽，时间有些久，蒋曼揪掉上面毛球，说：“都有点起球。”
“戴久嘛。”胡蝶说：“妈妈，你给重新织两个吧。”
愿。
她忍着难过躲在相机后，透过镜头看向父母，突然道：“爸爸，帮你跟妈妈拍张合照吧。”
“好呀。”胡远衡调整坐姿，和蒋曼坐得更近些。
胡蝶从取景框可以很清楚看见父母眼角新增细纹，这年为照顾她，蒋曼和胡远衡看着都明显清减许多。
她摁着快门手有些发抖，拍下张，又低着头说：“好像没拍好，们重拍张。”
胡远衡这才停下来，想想也觉得有些好笑：“不吵你，你睡吧。”
“睡不着。”胡蝶侧着身，看向胡远衡：“爸爸，你跟妈妈吵架，般都是谁先道歉啊？”
“跟你妈妈不吵架。”
“……”
胡远衡看她蜷成团，还是没忍住又把被角掖回去，嘴里问道：“怎突然想起问这个？”
“行啊，明天就去买毛线，这次还要蓝色？”
“嗯，蓝色显白。”
蒋曼碰碰她脸：“都这白。”
“那织个红色？”胡蝶坐起来：“就红色吧，红色喜庆。”
蒋曼笑着点点头：“好。”
胡远衡和蒋曼没发现她异样，还在取笑她会不会拍照。
胡蝶抿抿唇，故作轻松道：“当然会。”
拍完照，胡远衡翻看前面拍好些照片，挑挑选选，把三人合照那张发到朋友圈。
胡蝶刷到后，快速点个赞，嘴里吐槽道：“爸爸，你下次能不能换个文案？不要每年就改个时间，其他什都不变。”
胡远衡顿秒，乐呵呵笑道：“好好好，明年换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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