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略晚些,苗九来讨扇袋,司滢打发织儿把东西原封不动送出去,说是最近伤到手,做不成。
再明显不过借口,苗九也没说什,抱着箩子针线和织儿相互挠头,都觉得有说不出怪。
就这相安无事过两天,等老太太寿宴前日,司滢接到苗九递来话,说谢枝山有件事要劳她帮忙。
“们郎君说,借表姑娘过目不忘本事,帮着查桩案子。”苗九如是道。
司滢有些纳闷,想谢菩萨在翰林院呆着,却动不动要查案子,怕不是打算调到刑部去?
“大表兄怎?”袁阑玉当即关心。
众人齐看谢枝山,他这才吐句话:“小感风寒罢,不碍事。”
说不碍事,可却成个实实在在破锣嗓子,说话沙声沙气,费力得很。
短暂相会,该说关切都被袁阑玉给说,互别之际,司滢只压压膝,以全礼数。
谢枝山带着客人走,与她擦肩而过,面上没有多余表情。
链,也可以跟那些异族女子那样,戴在额头上。”
说完,又伸手在头顶挡下,敞嘴笑道:“逐玉有个珍珠冠,给你也弄个,到时候配对戴上,肯定特招人稀罕。”
比划得眉飞色舞,织儿低头看着脚尖,心里憋着点笑。
袁小郎是真挺好,方方面面都很大度,不过她们姑娘招人稀罕,他看着不难受?
看来袁小郎对她家姑娘喜欢归喜欢,还不到占有地步,更别论吃酸醋。
然而纳闷归纳闷,食君之禄,像当初仿人声样,他要找她帮忙,她不会拒绝。
于是当天晚上,她跟着出谢府。
马车停在西侧门,谢枝山比她早到,站在外头负手望月。
他今天穿瓦青圆领袍,窄袖,腰束条革带,头颈笔直,落落拓拓地站在那里,很有段
“不早,四公子还没用晚饭吧?”司滢摇着扇子,和袁阑玉作别。
织儿有些担心司滢,上去扶扶她手臂,打眼去望,却见这位主儿面色如常,眼眉都没低下。
再看她们郎君,带着客人走在篱道间,嗓子虽然不济,身板还是挺拔,且步态平稳,仿若无事发生。
这两个人也是奇怪,分明昨夜生变故,却跟没事人似……
换另种想头,双方都能淡定成这样,也是配到家。
这要换郎君,针鼻儿那大心眼,怕是巴不得她们姑娘清水脸子示人,哪里舍得说这样话?
立会儿,见有人丛缓缓走过来。
近看,是谢枝山领着位戴儒巾客人。
那人袁阑玉认识,戴上帽子行个礼:“佟医官。”
两方相互见礼,据那位佟医官所说,是应谢枝山所邀,到府里来给他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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