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告诉司滢:“祖父说他这回本来能在兵部领缺,不用去那苦哈哈地方,但他硬要去虎山守着,说是将不思掌兵,只想蹲在衙门里动笔杆子,容易成禄蠹。”
又压声道:“听说请旨以后,他们舅甥小闹场。”
司滢想想:“是西宁侯不同意?”
“当然不同意!”祝雪盼煞有介事:“你想啊,他女儿圣眷正浓,他那几个儿子没个顶用,也就这个外甥争气,当然巴望着外甥能留在朝中支应。结果外甥不听他话,跑那老远去,有什事也指望不上,更别说配合他……咳,挟势弄权。”
说完这些,又神秘兮兮地揣测:“不过也有个传言,说他是被迫离开燕京。”
倒也没什打紧,只说内火确实旺些,有可能会再流鼻血,便开些清火方子,让吃个几天,得闲多绕绕弯,散散那碟梅子药性。
司滢切照做。
许是为赔情,后那些天,时不时能收到袁阑玉送来东西。
刚开始是各色清凉补品,到后来是不知打哪淘来小玩意。有巴掌大小纸鸢,消暑童子风扇,还有会饮水木鸟,倒比什书册要消闲得多。
只是司滢有时也会疑惑,想知道那本洞玄子到底是什不得书,竟让谢菩萨慌成那样。
凤胎?怎生得不大像,脾性也不着边?”织儿纳闷。
司滢也不懂:“兴许个随爹,个随娘?”
等回到蕉月苑,在织儿追问下,她把书房里事给说。
听完后,织儿竖大拇指:“姑娘真是招式得,居然逢凶化吉。”
司滢不敢领这份夸,她是急中生智,但也做好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准备,只是脱险太快,仍然有挨不着实地感觉。
涉及朝堂纷争,后宅女眷也不大能晓得内情,祝雪盼点着小纸鸢边,只含糊地说句:“听祖父口风,应该是侯府那头
天日热过日,端午将近,龙舟水也如期而至,洋洋洒洒,扯破天似。
这些时日里,除听到干娘家应该会在节后两天赶到外,有意无意,司滢也能听到和丁淳相关些事。
譬如他母亲与表妹到侯府,再譬如,他主动向圣上请旨,要去虎城戍边。
而他婚事,则是从祝雪盼嘴里听来。
端午前天,祝雪盼到谢府找司滢玩。跟着道摆弄那些小玩意后,提及丁淳。
旁,织儿喃喃地问:“姑娘,你觉不觉得郎君……有点像话本子里提过类人?”
“什?”
“不敢说。”
主仆俩悄然对视,虽没说话,脑子里却不约而同地蹦出几个字——纸糊老虎。
当日晚些时候,大夫上门替司滢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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