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滢再度道别,往前发现人还跟着,回身便快些,把个袁阑玉给吓着。
他后退步,伸手拍拍脑袋:“忘!雁南苑不在这边。”
碰鼻子灰,怎都该是乌眉灶眼,然而这位特别想得开,晃着压襟玉佩,嘴里哼着小曲,乐陶陶地走。
背影晃晃,自得其乐,看得人哭笑不得。
“这袁小郎怎滑头滑脑,跟五姑娘不是龙
晨风珊珊,他哩哩罗罗,司滢先还能耐心应着,甚至为他捎礼物而道谢,但也不知是否被他言中,渐渐,被他哓哓不休搅得发躁。
袁阑玉问她:“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很好,多谢四公子关心。”说完压膝,司滢打算往回走,然而袁阑玉简直亦步亦趋跟在后头。
她停住:“四公子,与你好像并不同路?”
“去找妹妹。”袁阑玉咧嘴笑,没几步,又偏头看她:“你是不是生气啊?为那瓶梅子。”
这才叫天大误会吧?要跟她解释?说他不需要固肾壮本,更不用强精元?
想来想去,只有越抹越黑下场,于是紧紧握着手里册书,喝斥袁阑玉:“管好你自己就行,需要你瞎操心?”
“是个爷们都需要补肾,也是好心……”袁阑玉还挣扎着想为自己辩解,在谢枝山如炬目光下,忙用两手捂住嘴,示意再不说。
谢枝山倍受刺激,再无心招待谁,摆摆手把人清出去,末跟司滢说:“迟些请个大夫去给你号号脉,倘有不适之处,切莫隐瞒。”
“应该没事,爷们补肾,姑娘家吃顶多肝火旺些,烧个几天就好。”袁阑玉抢话通。
司滢说没有,他又接着问:“早上喂马时候,在马厩看到匹白驹,马夫说是你,可以借骑回?骑术很精湛,肯定不会伤你马!”
“恐怕不行,”司滢耐着性子同他解释:“并非马,只是暂时放在府里养着罢,很快便要还给原主。”
袁阑玉哦声,便在司滢以为他终于要消停时候,又见他呲着牙笑:“给你变个把戏好不好?”
司滢无力极:“四公子,有些头晕。”
袁阑玉两手背到身后,讪讪地笑笑:“不说话,不说。”
肝火旺?司滢摸摸脸。
难怪她昨夜差点差点把谢菩萨给拆吃入腹,原来是火泄不出来,只能逮着人发。
在这书房耽搁够久,司滢朝谢枝山道过谢,往外走去。
谢枝山眼环追着她,又是那种欲言又止悲伤。像冤死鬼,涩然又虚弱,难过得句话都说不出来。
走出平阔庭院,袁阑玉向司滢道歉:“对不住啊,是没交待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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