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枝山靠在车围,同她大眼瞪小眼,顿顿,还是把后头话给说出来:“他昔日上峰因贪墨军马费被拘,将于秋决斩首……若能借你本事助其脱困,你便也算于丁将军有恩。”
该是车轮轧到石子,车厢颠荡下,司滢身板儿轻,也跟着荡荡。
她立马捂住自己胸,惊恐地看向谢枝山。
谢枝山面皮抽抽,撇开眼避嫌同时,伸手敲敲车辕:“看着路,急什?”
车夫惶惶地应声好,接下来路程都平坦着,再没轧到石子,拐弯也稳稳当当。
“不是现在用,是现在带你去见见要仿那个人,你先听他声音熟悉熟悉。”谢枝山向外走出几步,忽又停下步子。
步子刹得太突然,司滢差点撞上去,连忙伸手在他背上撑下,以平衡住自己。
掌心压到脊肉,力度透到胸膛。
靠得这样近,被动手动脚记忆又冒出来。谢枝山防备地看她眼,还没开口,就见人家竖起手来:“不是故意,……离表兄两步远!”
两步,叫她喊出两丈气势来。
被支开。
司滢站直身,朝他吟吟笑:“有什吩咐表兄请说吧,听着呢,不会声张。”
声音很乖柔,眼波也松松,像是小憩刚醒。
谢枝山那夜被娇尘软雾困宿,还险些在她跟前现脸,几天才调整过来,这时候分外端着:“有桩事,得借你那件学腔本领用用,不知你方不方便?”
这还用问,看在温泉庄子和身契份上也得方便!
“表兄……”司滢犹犹豫豫地喊谢枝山声:“你是还有话要跟说?”
谢枝山坐正来,不错眼地凝睇着她:“方才说话,你都听见?”
他瞳光压着抹高深莫测诡错,看得司滢有些说不动话,只点点头,示意听见。
谢枝山便温温吞吞地
要说话几回被抢,谢枝山有种接连受挫感觉,双骄矜眼慢腾腾扫她片刻,这才负起手来,领着往府外走。
司滢也很识相,路跟进马车,直到马儿跑起来,她也不问要带去哪里,要去见谁,这点很令谢枝山满意。
只是无笑无闹,未免安静得过头。
俩人各据边坐着,渊默半晌,谢枝山开口道:“丁将军是西宁侯外甥,戍边有功,被封忠武将军。”
司滢有些糊涂,费解地听他说话。
几乎是擦着他尾音,司滢立马笑眯眯地表态:“能帮得上表兄,是福份。”
讨好过头便是谄媚,而谄媚过头,便很有勾逗相。
起码在谢枝山看来,是有那两分。
他转身:“那走罢。”
“现在就用?”司滢忙不迭跟着,大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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