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栩用叉子扎起块菠萝,对着那枚冰箱贴发呆。
生活里许多时候不用想太多,遇到烦恼时要学会抽丝剥茧,就像期末周抱佛脚背诵名词解释样,把中间定语全都去掉,先缩句再扩充。
偶尔参考下余宴川玄学人生,遇事不决塔罗牌,好坏自有天注定,好事顺其自然,坏事努力改变,活得唯心些没什不好。
喜欢就是喜欢,不要逃避,也不要给自己找借口。
能够理解并践行这个道理并不简单,好在他终于从牛角尖里爬出来。
他们在正中间标记点站好,对着空旷观众席念出主持词。
“最近谁招惹你?”身后人问。
谭栩背对着他,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没有。”
“你躲着啊。”余宴川说。
谭栩这才转头回去,视线好整以暇地扫过他唇间巧克力棒,下落到他手腕圈红痕上:“有吗?”
笑肉不笑,“学长怎来?”
余宴川扬扬下巴,指向还没有布置完善舞台:“主办订花,来看看。”
舞台上站着明天要登场比赛选手,有人将他们领到后台去,谭栩没见到熟人,这才收回视线。
主持人彩排很简单,大部分时间是两个人反复上台退场,再对几遍台词。
谭栩站在舞台正对着观众席中央位置,余宴川游手好闲地坐在他身后,咔嚓咔嚓地咬着巧克力棒。
扔在客厅沙发上旧手机响起来,铃声是听上去很有年代感流行曲,谭栩端着泡着菠萝碗走过去。
电话是谭鸣
“有。”余宴川向前倾,胳膊搭在桌上,将距离骤然拉近。
谭栩静静注视着他,舞台上亮黄色灯光从余宴川脸侧滑过,他在这瞬间忽然有想要吻下去冲动。
身后人群来来往往,礼堂内还环绕着断续播放音乐,这种冲动来得太莫名,他侧过头:“想多。”
不知这话是说给谁听,大概率是说给那时候固执自己吧。
——感情里最常用词语是水到渠成,从合租屋相遇到今时今日相隔两地,谭栩本以为他们之间进展太快,切似乎不过眨眼时间,但仔细想想,这个月只是那段被强行中断过往延续而已。
“那边那几个,你带来?”余宴川突然说。
谭栩闻言看去,余宴川目光落在舞台侧面,是他带来几个副部长正在帮忙起挂拉花。
“嗯。”
余宴川舌尖勾着巧克力棒转,含糊地说:“带人出任务也要记得在工作群里发,谁做什事都得公开透明,不然等评优评先时有人会心里不平衡。”
“知道。”谭栩说完转而看着舞台,两个主持人第四次从后台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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