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打在中间啊,反正已经湿。”月时宁幼稚地用目光测算两人露出伞边面积。
简翛拗不过,低头想想,侧身站,对他伸开只手臂:“其实也不用。”
如果
“啊?哦。”提米去找把印着俱乐部logo大伞,“雨不小啊,你车还骑吗?”
简翛想想:“停你这里吧,雨停再来拿。”
“行。你待几天啊,都去哪儿?”
简翛没具体答,只背身挥挥手:“晚点再联系你。”
只听提米在背后笑骂句:“每次都说再联系!信你个鬼!”
提米送他们到门口,出门前忽然问道:“对,月底去老曾那儿呆几天,大家起飞飞,你来吗?”
“不定有空。”
“没空就周末去飞两趟玩玩呗,离你又不远。他前几天还跟嘀咕,说得想办法挖你去当明星教练呢,不提你那些奖杯,就照片挂也能吸引到不少小姑娘吧。”提米身高米七出头,与他勾肩搭背实在费力,试几次作罢,“就刚刚还有女学员问你做不做私教,都忍痛替你否。”
“飞?”月时宁听得云里雾里。
“滑翔伞。”简翛解释,“不是从飞机上跳那种伞。”他用手指在空气里划道彩虹,“弧形,人吊在下方坐袋里,靠天然热气流做动力。”
俱乐部位置偏远,最近辆车接单,距离他们十五分钟车程,两人并肩站在朴素灰蓝色伞下等。
月时宁习惯有人打伞,外拍工作中除接送和安排餐食,戴欢欢第要务就是替他打伞。女孩身高169,不算娇小,可替他打伞还是略显吃力,时间久让人过意不去,总想说句“来吧”。
可简翛不样,他肩膀很放松,无需刻意迁就把伞费力举高,自然状态下,他们视线几乎是平齐。
但把伞对两个成年男性来说还是狭小,他们推过来搡过去做半天无用功,人湿侧手臂。
简翛忍不住笑:“大夏天,淋湿点无所谓。”
月时宁惊讶道,“你,你会飞啊……”
“……”
“你不知道啊?”提米抢先开口,“他没跟你说过?也是,们简翛低调。他那岂止是会飞,还拿过全澳公开赛冠军啊,本来是有机会做职业,可惜现在只能天天坐办公室里。”提米转眼看简翛,痛心疾首,“哎说你还真不嫌无聊啊,以前你也没这怕你妈啊!”
简翛似笑非笑勾嘴角不很在意,可月时宁忍不住沉下脸。这个提米措辞“们简翛”,仿佛跟他亲密无间,却又要当众用难听话刺伤他。
兴许是抵触表现得明显,简翛轻轻揽他腰往门外拖走,顺带回头看提米:“走,饿。借把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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