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再开呗。”
“哪来钱?”
裴邵
言宁佑感觉自己再次陷入知识盲区,他极端地计算着:如果自己跑去言宁泽面前来场z.sha表演,对方心软可能性有多少?
已经习惯自家老板每天副要死不活样子,裴邵俊早来上班,打开办公室大门就闻到股浓重烟草味。
他走过沙发上瘫着人形老板工具,打开窗户换掉屋内隔夜空气,拿出笔记本,对着小臂挡眼、拒绝面对现实言宁佑,认认真真地汇报起对方今日行程,结束时还不忘来个“完毕”。
“想辞职。”言宁佑说出这句话时,最近已经很少会笑裴邵俊突然乐出声。
掀起小臂,露出左眼看过去,言宁佑被小助理笑得莫名其妙,等裴邵俊止住笑意后,问言宁佑个问题:
言宁泽把手机放在桌上,像在注视月球表面灰尘。他在真空环境内窒息,连拂掉那点掉落尘埃也做不到。
因为听不到对面呼吸,言宁佑闭上嘴,只是固执地拿着手机不肯挂断。
那些飞舞在脑海中记忆,宛若生命痛苦之海里盐粒,言宁泽捡不起它们也扫不完海水波波送来咸涩。
在言宁佑不来公寓日子里,言宁泽面对着花白墙壁次次醒来、入睡。他以人身份活在真空玻璃匣子里,他弯不下腰,捡不起脚边滚落钢笔,周围人声只能从放映机音响中获取,当他立在百米高空俯瞰楼下风景,那种割裂于人潮外寂寥感清晰到可怕,他甚至可以听见自己心底嘈杂低语,声声、阵阵。
如果言宁泽可以站起来,就算被关,他可能也不会对言宁佑产生这深刻恐惧。
“辞职后要做什呢?”
“开个花店。”
“花店?”
“每天进口最新鲜花卉,只卖给个人。”
“那会破产。”
但是言宁佑来得时间太好,他卡在言宁泽最痛苦无措时候,把自己撕开皮肉血淋淋地包裹在言宁泽身边。
坐在桌前,言宁泽视线花白间听到股汹涌而来白噪音,他张着嘴,努力吸入口空气,接着抬手挂断电话。
沁在皮肤外、骨骼内酥麻带出粒粒过电般疙瘩,言宁泽搓搓手,发现自己并没能很好走出那段时间——他被言宁佑定格。按下“暂停”瞬间,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已存放在暗无天日匣子中。
掐着虎口抑住指尖颤抖,言宁泽看看电脑屏幕时间,关掉照片页面,决定还是睡觉吧。
电话挂断后,言宁佑本以为自己好歹会得到句“不想见你”之类,结果言宁泽根本连开口意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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