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炽仔细地想:“等到那个时候,他们工作和家庭应该都很稳定,事业差不多也能走到想走那个高度……再看这些应该就不会难过。”
骆炽想会儿又补充:“稍微难过下也可以。要是还觉得难过,就让方航教他儿子叫小叔叔。”
荀臻正在看骆炽检查结果,听到骆炽给心理咨询师口述留言,抬起头看过去。
骆炽靠坐在检查台上,用手臂垫着下颌,抱着曲起来右腿,左腿垂下来慢慢地晃。
他在蓝白相间病号服里,尺码是为带心电监护特地调整,所以定不合身。
……
回过神,荀臻才意识到明禄已经收起那封信。
明禄正在问他:“信是给谁?”
“给外面人,他说自己以前没想到这个。”
荀臻说:“不过也并不着急。只要切顺利,用不上这个。”
离手术只剩下天,骆炽实在来不及搞到合适组件,也实在来不及重新再修改程序。
时间毕竟太短,骆炽已经想尽切办法抓紧时间,才终于路冲刺到这,把个最配合治疗自己交给他们。
所以荀臻想,这或许也是为什他不论如何,都非常想把人治好。
“所以他也想托您……监督。”荀臻做梦都想不到,有天这个词会从自己口中说出来,还和“明先生”三个字连在起。
他受人之托替人传话,半是紧张半是过嘴瘾:“监督明先生……定亲自做这件事。”
稍显宽大病号服领口服帖敞开,让这样坐着姿势显得年纪更小,几乎像是个最正常、最普通年轻人。
骆炽在想那些人将来工作和生活,他带着憧憬和期待慢慢地说。说到最后,
这些都是昨天最后做术前准备和检查时候,骆炽才决定准备。他这些天直纠结有没有这个必要,临到手术前,还是决定万无失,口述这封信。
他有个晚上和影子先生聊天,所以现在就抓紧时间,处理好其他事。
大型手术前晚,患者和家属爆发焦虑和紧张几乎是必然。
荀臻带人给骆炽做检查,还特意带专业做术前疏导心理咨询师,结果咨询师起到最大贡献,就是帮忙把这封信写到纸上。
“要是醒不过来。”骆炽坐在检查台上,“就在几年后,辛苦禄叔找个合适时间……要是他们还大半夜跑去海边等日出话。”
明禄哑然:“不用。”
荀臻愣下:“什?”
“不用监督。”明禄神色很温和,“先生怎会不亲自做。”
荀臻怔片刻,转过头,向走廊长椅上看过去。
他看见在那里坐着人影。似乎从手术室门合上那刻起,人影就直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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