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钧摸索着自己领带,他手在某个位置停顿下,才继续慢慢捋下去,好像那里依然有个完好领带夹。
任霜梅人脉远比骆家广,这多年和对手在商场上打得有来有回,反倒打出来惺惺相惜,在私底下早已经是起喝茶关系。
听说小火苗这些天睡不着觉,好想送哥哥个礼物,任霜梅二话不说,带着他开车就去找老朋友喝茶。
那位创始人年过七旬,最喜欢美术天赋好孩子。看着任霜梅带来男孩和自家孙辈起玩沙画,看几分钟那个孩子配出颜色,差点就把人抢去当学生。
这些
骆钧说:“这位设计师,是家跨国珠宝集团创始人。”
骆承修只手已经扬起来,却忽然在某个熟悉字眼上蓦地顿住,原本强行压抑激烈怒火也凝固在眼底。
骆钧报个名字,笑笑:“熟吗?父亲。”
骆承修定在原地。
……怎不熟?
,那条邮轮就是个噩梦。
他从开始就根本不该同意这次出行,就不该让全家去那座别墅。
骆承修再也压不住上涌剧烈烦躁,即使很清楚这是明家地盘,这些天来越来越差局面也终于成最后根稻草,他彻底失控,巴掌重重甩在长子脸上。
“你弟弟没,你是不是以为不难过?!要是知道他也在邮轮上,根本不会让你去见他!”
骆承修厉声开口:“明明已经准备好好对他!是你把他推下海,现在什都来不及!”
怎可能会不熟?
骆家借着给养子办那场生日宴,和几家跨国公司牵上线,正在抢几个钻石矿场大项目,想要抢到矿场开采权。
这种博弈旦进去就没法抽身,钱越烧越多,骆家不可能就地止损,子公司资金流也全填进去。
就是因为卡住那批货,这几个项目正在烧钱断流,才会被天价违约金瞬间烧出个深不见底窟窿。
“你是什意思?”骆承修手脚忽然冰冷,他莫名有些天旋地转,好像是整艘邮轮都忽然晃晃,“你说这个,什意思?”
“是,过去是忽略他些,可让你们害他吗?!”骆承修死死扯着长子衣领,“谁让你这做?!你怎敢——”
“父亲。”骆钧垂着头说,“领带夹,是弟弟送。”
骆承修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在这时候问这个,整个人几乎怒不可遏起来,剧烈地喘息着,盯着这个变得完全陌生长子。
“告诉您这件事,是因为这个领带夹设计方,是位很有名设计师。”
骆钧像是全然没有察觉到他怒火:“这是管辖公司生意,您不太解,可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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