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天被罚跪次数太多,脚下不稳地滚摔在甲板上,撑着手臂看骆承修:“父亲,想知道。”
骆钧不是要问骆承修为什要把自己交出去,他害死骆枳,他活该,他只是想知道另件事:“那些礼物,是母亲帮简怀逸调换吗?”
这件事中间有很多人在插手。
任尘白直在假托他名义骗骆枳。
任尘白告诉骆枳,骆钧很喜欢他礼物,骆钧收到礼物特别高兴,骆钧其实很想把他接回家,只是担心会刺激到母
骆钧甚至相信,自己当时定已经有所怀疑——这种怀疑只会激发更激烈逆反和否定,只会让他更加恼羞成怒。
恼羞成怒骆钧本能地拒绝思考另外种可能,拒绝相信和接受,居然是这样个只会混日子惹祸不成器弟弟,在他最危急时候有能力出手帮他。
比起骆钧无端发作虚弱,bao怒,骆枳反而冷静得有些异样,只是俯身捡起那个文件袋。
“直以为,你知道那些是送给你,为这个很高兴。”
骆枳视线落在他袖口,又慢慢转向他领带:“尘白哥为什要这做呢?”
给您啊!”
骆钧被这个答案砸得喉咙里都泛起血腥气。他不信自己能做出这种事,于是他逼着对方把公司这些年监控全都翻出来,天天地找。
……找到监控视频时候,几乎是看到那个画面,记忆就从仿佛被潜意识本能屏蔽深处翻上来。
那天骆枳来公司找他。
骆枳已经很久没来找过他,那天来找他时候神色也很平静,把手里个文件袋给他,很客气也郑重地叫他哥。
骆枳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他:“哥,你需要礼物吗?”
骆钧被骆枳这种诡异平静慑得沉默,被冒犯怒气却又转眼更鲜明地升起来。
他定是说很难听和伤人话,伤人到骆枳靠着门看他,反而慢慢弯起眼睛,轻轻笑。
……
骆钧被骆承修推出去,交给明家处置。
“哥。”骆枳对他说,“刚知道,有些事你可能误会。”
骆枳对他说:“那笔款是托人打过来,你可以去查,会让人配合你……”
骆钧看着监控里画面,他看着把文件袋,bao怒地重重砸在骆枳身上自己,像是在看个怪物。
人总是会这样,当自以为是成见已经深到极点时候,眼里看到就是自己想要看到那个答案,也会自己补全自己愿意接受逻辑。
骆枳来找他时候,他早已经认定骆枳是个不成器顽劣弟弟。所以他顺理成章地认为,骆枳定是在污蔑简怀逸,甚至无耻地想要去抢占简怀逸辛苦得来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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