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短暂被自动屏蔽记忆骤然回笼,任尘白记起刚才情形,自己当时正站在大厅角落,收到助理发来调查结果。
他花很大力气,才看懂那份调查结果,他觉得助理多半是疯,竟然拿这种胡编乱造东西来搪塞他。
就在幻觉出现之前,他听见这句话响在他脑海里,然后剧烈头痛就忽然毫无预兆地吞没他意识。
……
“骆枳怎可能会死在海难里?”
不过没关系,他会照顾骆枳。
就像骆枳刚到任家那个时候样,他们还和当初样,不再闹。
“原来是这个。”任尘白笑下,语气也和缓许多,“说到哪儿?刚跟你说什?”
电话另头,助理却突兀地停住声音。
任尘白等几秒钟,慢慢皱起眉:“说话。”
神。”
任尘白问:“你找什事?”
助理似乎因为这个问题愣愣,迟疑片刻,才又稍低些声音:“任总,您让去查……骆先生下落。”
助理低声说:“刚在和您汇报这件事。”
任尘白刚平复下心跳,又因为这个名字兀地滞。
他说:“别开玩笑。”
任尘白问:“刚跟你说什?”
助理打着哆嗦,战战兢兢地含混着飞快答句话。
任尘白有些茫然地站着。
他确说过这句话。
他确说过这句话。
他没有立刻开口,深呼吸几次,告诉自己没关系。
他已经想通,彻彻底底想通——还好他已经想通,他会好好对待骆枳。
他永远不会再跟骆枳提过去事。
似乎是因为终于想通这点,他心脏也跟着舒缓不少,整个人甚至生出些久违放松温暖期待来。
骆枳这次身体定相当不好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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