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尘白自嘲地笑声,他平平气息,拿起手机:“们刚才在说什?”
“任总?”助理似乎等他很久,声音立刻响起来,“您没事吧?要不要紧……”
“有什事?刚才走
任尘白从个莫名其妙幻觉里短暂地清醒过来。
他还站在急诊大厅角落,手里攥着手机。
他靠着墙,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身体还在止不住地发抖。但脱离幻觉还是让他彻底松口气,几乎生出些劫后余生庆幸。
任尘白慢慢活动下冰冷双手,按按仍在急促跳动胸口。
他不想惊动医院里人,走到自动售货机前,给自己买瓶水。
“怕你死。”任尘白断断续续、磕磕绊绊地承认,“怕你死。”
他早就怕骆枳死,不是因为什可笑“要骆枳活着受惩罚”理由,那只是他给自己编出个逻辑,有那个逻辑他就不必面对仇恨拷问和挣扎。
他怕骆枳死。
那天在医院,他甩开骆枳却看到骆枳倒在地上,他怕得几乎彻底失去全部理智。
“别这样,骆枳。”任尘白低下头来求他,“放你走,你别吓。”
地抬头。
骆枳睁着眼睛,那双眼睛很黑很干净,干净得有些异样,那里面瞳孔安静地不映光亮,也早已装不进任何样东西。
骆枳飘在水里,身体随着水流冲刷浮沉。
他脸比任尘白刚才见到那个溺水男孩更苍白,大概是因为更冷,眉睫上甚至已经挂点点雪白绒冰。
他看起来像是很疲倦,但又透出由衷如释重负放松和惬意。
拿起手机想要扫码付款时候,他才忽然发现,手机显示居然是正在通话中。
是助理打给他电话。
任尘白皱起眉。
他对这通电话完全没有印象,通话时间已经过快五分钟,他甚至不记得他们都说什。
……难道他被骆枳传染,脑子也变得不正常?
……
黢黑无边冰海哗啦声泄尽,消失得无影无踪。
骆枳跟着摔在地上。
护在他身后手臂终于坠下。
细瘦腕骨磕上冰冷坚硬瓷砖,震耳欲聋声。
“不。”任尘白低声说,“不对,不是这样。”
他喉咙里开始泛出血腥气,任尘白屈起指节,死死抵着太阳穴,把这个画面从幻觉里也彻底抹掉:“不是这样。”
“你怎能——”指责话说到半,却又被任尘白拼尽全力咽回去,他第次这样对骆枳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不是你问题。”
“是,怎能这样揣测你,怎可以咒你死。”
任尘白低声喃喃:“你别这样,骆枳,你可以惩罚,但你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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