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把糖纸捏在手里捻着，抬眼朝旁边
人扫过去
眼，视线落在他缠满绷带双手上，面色微沉：“你留在山上能做什
？”
“
……”沈栖也顺
小孩儿眼睛又大又圆，笑起来时弯成很好看月牙：“谢谢大哥哥！”顾砚很温柔地摸
摸他脑袋，“不用谢，勇敢孩子都值得表扬。”
母子俩很快被送进临时救治帐篷，很时又被紧急转移去山下。小孩儿只有七八岁，往后人生还很长，所有人都想尽力保住他腿。
顾砚仍站在那处废墟上，很久之后沈栖听他似是万分疲累吁出口气，抬手用力揉几把脸。
之后他右手伸进外套口袋里，摸包烟出来，想抽。但倒好会也没倒出根烟来，才发现烟盒早已经空。
顾砚把烟盒捏扁，重新丢回口袋里。但烟瘾已经犯，想压也压不下去，不甘心又在口袋里随意摸几把。
抽回去时候，他却低下头，在顾砚食指指尖上，很迅速地碰下。
像是个轻而温柔吻。
第二天醒来，顾砚再次提起要沈栖下山事，然后从行李袋里取瓶漱口水递过去：“特殊情况，将就下吧。”
沈栖接东西，紧抿着唇没吭声。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寸步不离跟着顾砚，如果对方执意要把他送下山，他是不会答应、也不想跟顾砚说话。
但这其实是很奇怪，在此之前对方哪怕只是递过来个不高兴眼神，他就怂、慌，可这会儿竟然就敢自己生着闷气不说话。
唯颗奶糖已经给刚才那个勇敢孩子，他口袋里当然什也不剩下。
“啧。”他捻捻手指，眉宇间更显不耐。
“给你。”沈栖朝他递过去颗糖。顾砚愣片刻，认出那是昨晚自己给对方。
“等吃过中饭，送你下山。”
沈栖踢踢脚边块小碎石，神情倔强、态度坚决：“不下山。”
可见恃宠而骄是很有道理，顾砚还没怎宠他，只是对他展露出点关心、给他个意义不明吻，他便已经骄上。
不多时，又有两个人被从废墟下救出来。是对母子，年轻妈妈将自己孩子牢牢地护在自己怀中，两人看起来都受伤不轻，小孩儿腿被压在段掉落房梁下，肉眼可见变形。
但见救援人员，小孩儿第句话却是：“谢谢叔叔们，不疼，请你们先救妈妈。”
当时沈栖跟着顾砚在旁边挑担架，不论是他俩还是救援人员，都因为这幕感动到说不出话。
等母子俩都被从废墟里救出来之后，顾砚从口袋里摸出颗大白兔奶糖，剥开糖纸喂给小孩儿吃：“你很勇敢，奖励你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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