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裴苍玉也会问为什吗?就像所有此类事件人?白石坐起来不停地搜索相关新闻,舆论还是站在大多数人这边,可这只是曝光。在那些隐匿姓名投稿中,被侵害人受到侵害往往是来自熟人。因为认识,所以算吗?
白石身上直热,他掀开被子坐起来,认真地翻着那些投稿。很多情况下,受害人以自卑和抑郁为结局,他们会经历很长时间自反省,蹉跎下去,花更多时间跟自己相处,试图把自己修补成跟原来样。
白石想,裴苍玉成绩可谓落千丈,明明已经努力,但不行,如果白石只是心乱成绩有波动,裴苍玉干脆就是心裂。
白石翻着,希望看到受害人愿望,比如做什能帮助他们。受害人往往选择原谅——倒也不能称之为原谅,而是真做不什。——对他们来说,也许再不相见就是最好结局,再不相见,他们才能进行自抚慰,把自己从滩泥泞里挣出来。
白石背上书包,出她办公室。
商教员说没错,他没睡好。与其说没睡好,不如说就没睡。
昨晚裴苍玉跑掉,白石捡起那本被遗忘书,书里每个情节,每段激昂对话,每次主角装模作样感慨人生,都让人阵泛呕,把这样书以高姿态推荐给同学,简直就是校园霸凌。
但这还是其次,重要,在那个男人。
白石知道他必须做点什,有种连他自己都不清楚驱动力告诉他定要做点什,不然裴苍玉就太痛苦。
而这往往很难,需要花费大量时间,直到很多年后,他们才好像好点。但其实也并没有。
白石抬起头,是不是没救。
这怎办?
白石也不知道为什自己这在乎,但有点他很清楚,如果裴苍玉很痛苦,那白石也会觉得很痛苦。他根本没有办法睡,当他想到裴苍玉在惊恐中睁着眼时候。
他又站起来走来走去,他倚着墙啃自己手指甲。很久没有这种感觉,这种什也做不失控感,他以为他成长,可直到碰到真正混蛋,
他昨晚站在卧室里,听着时钟滴滴答答地走,他放着音乐里突然插声尖叫,虽然只是编曲趣味,但他在那瞬间联想起裴苍玉。
他在房间里走,咬着自己手指甲,他答应裴苍玉要做点什,就必须做点什,不然他自己就会难受死。
他勉强洗个澡,躺在床上,关上灯,在黑漆漆夜里试图先睡,明早和裴苍玉商量下他们能做事。闭眼他就看到裴苍玉破裂碎掉表情,刺痛地他猛地就睁开眼,再也合不上。
这样不行。
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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