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也是,下午也是。
快把裴苍玉逼疯。
很烦,觉得很烦,很恶心。
不想动。
他们太吵,皮狗还要动手动脚,等裴苍玉反应过来时候,他已经骂出口。傻乎乎皮狗脸以为自己做什错事表情,什也没说,群人都安静下来,连飞机都说不出话,上课铃响再各自散去。
为什呢?
为什?
做这种事总要有个理由吧。
不然要人类怎去理解?
裴苍玉这天上学简直是在跋涉,他没有点力气,他被悔恨吃掉,他觉得如果他拒绝,大闹场,事情不会像现在这样,他再也不是站在棉花上,他现在在往水里堕。他不合时宜地想,哪怕再来次,哪怕他打不过,哪怕再重复遍,起码证明反抗无用,那就不是裴苍玉当晚错,他就不会如此厌恶自己。
强/*吗?”
于是他世界瞬间天旋地转。
他又不是傻子,他在学校里学过,他在电脑上看过,他甚至在法制新闻里也看过,他现在知道——不,其实他当时就知道。
他又开始出冷汗,他有个念头告诉他,如果当时你反抗,情况就会不样。为这个念头他几乎呕吐出来,因为他没有反抗,他自己懦弱,招来这种事,对吧。
交通灯红又绿。
裴苍玉想张嘴说什,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没意思,他自己还有很多苦味要嚼,没空管别人事。算。算。随便吧。
他重新趴在桌上,他头昏昏沉沉,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什。
又是晚上,又要回家。
在门口时候裴苍玉好像就突然知道自己要什,他想要把这件事抹掉。不是谈清楚,不是揭示出来,不是
比起裴越山,裴苍玉在这个时候,对自己更加厌恶。
他动不,他没有精神,意识到发生什比发生那件事更让他崩溃。
更可怕是,他开始逐渐回忆起那晚细节,除枕头上味道和轻微吱呀声,还有更恐怖东西,现在他想起来。
来找白石人很多,他们凑过来讲话,声音很大,裴苍玉烦躁地趴在桌上,用手臂盖住自己耳朵,听着声音嘈杂,来来往往。
他朋友们也来,说些什裴苍玉点兴趣都不感话题,没完没笑。
裴苍玉又发现件事,你看,如果你当时没有洗掉床单,留住证据,你可以告他,你这是为虎作伥。
他几乎站不稳,靠到电线杆上,不敢相信自己做什,他似乎只会做错误事,多余事,愚蠢事……
更重要是……
为什?
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哪怕在这件事发生之后,从来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裴越山要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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