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为何她十几年中,非但没有完成复仇,反而丢失记忆呢?
说到底,既然她还能记得自己名字,那被寄生临亡者打问出当年事,也并非是什难事。十几年时间,就算是个个猜,也足够将天锦坊人杀个大半。
就算是素犀本性纯善,不愿杀无辜,但被寄生临亡者总要驱使她去做什吧?既然做便会留下痕迹,怎可能十几年都太平无事呢?
这般看来,素犀化为执妖这十来年,简直像是凭空消失般--不,不是消失。
“是被人困住,”祁沉笙执起汪峦手,抚上他微开衣领,那里露出些许雀鸟纹身:“或者就似九哥金丝雀,因为残缺什,所以才失去记忆。”
祁沉笙说着,伸手为他略拢拢方才解开衣领,汪峦也从笼中金丝雀身上收回目光,转而打量起周遭。
金丝雀所带来幻境散去后,他们虽然又回到之前与姚继汇说话时屋子里,但眼前所见却并非现实,更准确地来说,他们更像是被困在某种织物之中。
“这些……都是素犀织出来吗?”汪峦托着黑色鸟笼,弯腰轻轻触碰着眼前椅子,却见那椅子分明是丝线汇集而成,精巧得仿若实物。
“应当是。”祁沉笙执着绅士杖,也渐渐明白执妖素犀作用,虽然都是制造幻境,但汪峦金丝雀更偏向于诱导,以此魅惑人心生幻。
而素犀生前终日与织机为伴,故而她所创造出幻境,应是靠织出来。按着云薇所说,她与素犀相见“梦”,怕也是素犀织出来。
话说到这里,汪峦自然明白祁沉笙意思:“你是说……当年素犀所化执妖,也落到
“可素犀织成东西,又为什会落到姚继汇手里?”汪峦方才说出口,垂眸间却又想到汪明生身上:“汪明生又是如何掺和进来……”
祁沉笙伸手将汪峦托着鸟笼接过,随手拎给苍鹰看管,而后又揽着他肩膀说道:“此事本就经不起琢磨,九哥不妨从素犀身上想起。”
“素犀?”汪峦皱皱眉,从祁沉笙怀中稍稍抬头,仔细思索道:“之前们直在追查十几年前,究竟是谁害死她,如何算是从她身上想起?”
祁沉笙打量着眼前,那细细密密丝线所织成房间,扶着汪峦向门外走去:“九哥也说,素犀已经死去十几年,若她化为执妖……那也已经化十几年。”
汪峦心中乍然明,是,执妖是靠汲取仇恨与临亡者生命而延续。若按常理来说,素犀化为执妖少说也要有十年。那在这十年中,她除云薇外,必然还在其他人身上寄生过,不然早就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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