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
，没有后来记忆，所有回忆都是千年之前，……是不是算不得是啊？若是……若是没有后来记忆，或许本不该来……”
他在笑，圆润杏眸微弯，唇角掀开，
“你愿不愿意……和去个地方？”
少年压着委屈，喑哑出声。
云谏想拒绝，他太乱
，他若再看着身边这个少年，不知道该以对待千年故人情绪对他，还是以为对待小徒弟样子对他。
刚要拒绝，就听少年说：“去神庙，去那里说不定能找回记忆。”
少年嗓音都是极哑，伴着刻意咽下去哭腔，自以为镇定地，将那声他根本不愿道出口称呼说出来：“师尊。”
但少年嗫嚅着颤抖唇，
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蓦然双臂抬起，勾住云谏脖颈，扯下来就冲着那双冰凉薄唇吻上去。
口腔中还衔着蜜糖香甜，却被滑落唇角泪浸染成苦涩。
他拥他如寒潭薄冰，吻他似风卷残雪。
怎
都觉得捂不热。
样结果让你难以接受？
到底只存在于你记忆之中，而不该出现在现实里，更不该取代「他」。
可是……
可又何尝不是被取代呢？
他代替越过时空，来到你身边，代替去爱着你……
师尊……
这声称呼算是彻底击溃云谏心底防线，他浑身僵似楠木，又被热意裹挟着从冰寒水面下冲破薄冰，再度坠入人间。
“让想起来好不好？让记起这两年同你在起时光。”
云谏极愕，极惊！
回头用那双泛红桃眸看向将夜，他看见那双杏眼里还带着水光，却又氤氲着笑意。
起初愕然在少年近乎绝望汲取中彻底震醒，云谏蓦然撇过脸，任少年唇蹭过自己唇角脸颊，眸中晦暗。
个人会喜欢上两个割裂开魂灵吗？
云谏在冷风湖岸站整整天都没想明白这件事，他只知道自己对小溪流亲昵会让将夜不愉，知道自己对将夜特殊也会弄伤小溪流心。
他头疼欲裂，不知所措。
混乱中，在眼底蓄泪前，掰开将夜手，转过身去，手抵额头，阖目揉着快要炸裂开额颞。
他可以拥有们从前记忆，而只能从他人口中得知们后来发生事。
是有不甘啊。
拥有那转世轮回半魂灵将夜曾恐惧过他师尊对他爱意都是来自于千年前那个故人。拥有另半魂灵醴泉也是样，他恐惧已经不是心中想象，而是来自于云谏那双陌生又熟稔，怜惜又矛盾瞳眸。
不甘心啊……
他好想问，想问云谏是否还是他小破鸟，想问云谏是不是因为他不被期待降临而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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