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人怔
“朋友?”齐乐人笑容更假,浓浓嘲讽和嘲讽之下厌恶完完全全地写在他笑容里,“欠债不还‘朋友’?”
男荷官恍然大悟,原来是债主。
这倒是不奇怪,在这个充满赌鬼地方,这群人身上负债加起来是个极其恐怖数字,足够他们卖掉自己全部,无论是妻子儿女,还是自己身体。
“听说他常来这里,真可惜,他要是能把在这里赌钱时间拿去卖屁股,也不至于欠得这多。”齐乐人拖着暧昧长音,看向远处那已经变成人彘赌鬼,笑意更冷,“还是说,蠢货们更喜欢在这里断手断脚,却不愿好好‘劳动’还债?”
两位荷官也看向那个人彘,他已经输掉自己双腿和双手,只剩下个光秃秃头颅挂在脖子上,在血泊里慢慢咽气。而围在他身边恶魔们正在切割他舌头和腹肉,挑选最好吃部分作为血酿佐餐。
印象……不过从前并不是接待他,帮您问问?”荷官小心地问道。
“好啊。”
于是两人就在地下赌场僻静处茶几前坐下来,这里总算没有铺天盖地血腥味,齐乐人硬是和宁舟挤在同张沙发里——他有十分正直理由,这挤着方便随时沟通。
刚才离去女荷官带着位身材高大男荷官过来,他看起来等级更高,脸上神情是种矜持傲慢:“两位好,听说你们在找人?”
“找个朋友。”齐乐人淡淡道。
身后传来轻盈脚步声,是属于女性。
齐乐人没有回头,宁舟回头看眼,是个其貌不扬女人。
两位荷官却起从椅子上站起来,恭敬地说道:“经理。”
那个女经理又向前走几步,确认似看齐乐人眼,从他半张面具直看到他略显,bao露皮衣,再看到他那双挂满银饰皮靴。
“红先生?”她脸上绽开个浮夸笑容,“真是您?真是好久没有您消息。”
“他有些日子没过来,说不定是把腿押在酒馆里,爬不过来。”那个荷官似乎对失踪目击者很熟悉,可是语气却充斥着这个地方特有冷酷和漠不关心。
“哪个酒馆?”齐乐人下意识地问道。
男荷官神情微微变,他略带狐疑地问道:“你不是他朋友吗?”
糟糕,刚才接错话,齐乐人冷汗唰地流下来,就连宁舟握着他手都紧紧。
神经紧张齐乐人大脑飞速运转起来,瞬间从随便应付状态切换到级戒备状态,他得把话圆过来,至少得解释为什他身为那个人“朋友”,知道他爱来地下赌场,却不知道他爱去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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