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主动去前面把沈禾柠的风衣取回来,薄时予却没接,脱下他自己穿的西装把沈禾柠裹住,临走前撩起眼帘,扫过谢玄州:“真把沈禾柠当成没家的野孩子?你动她之前,应该考虑过后果。”
谢玄州嗓子被扼住,等轮椅走出一段才变调道:“我没亲她!我他妈倒是想!她口红来时候就那样,我哪知道她到底亲谁了!”-
下弦月里的人在薄时予进来前就基本被遣散,出来时候彻底空了,各种氛围灯光老实关掉,只剩下一路淡白色的照明。
薄时予让江原先出去,自己抱着沈禾柠,慢慢转动轮椅往前走,剪影映在旁边深浅不一的墙上,有种绝境里的浪漫。
回到车里,沈禾柠总算逃出薄时予的钳制,有了施展的空间,但还是不认人,排斥地推打他:“你让我出去!你……你绑架我!我找我哥哥,找他来揍你!”
觉得味道不对,今天看到薄时予专程过来,那种匪夷所思的异样感就变得更重。
他微微眯眼,握住沈禾柠肩头,没想到手跟她的裙子才接触上一点,沈禾柠就骤然被拉远。
谢玄州愣了一下,眼睁睁看着薄时予把沈禾柠完整地收进怀里,根本不在乎自己一身西装被她怎样乱扯,踢踏出各种痕迹。
他双臂成了一个没人能染指的囚笼,严丝合缝困住她,连她朝外多看一眼都好像难以容忍,手掌重重箍在她后颈上,强迫她乖顺地趴下来。
如果之前薄时予的反应还算得上表面矜雅,那从沈禾柠扑向谢玄州的一刻起,任何伪装都失去了作用,坍塌一样,bao露出真正压抑着过激独占欲的那个人。
“我哥……”她眼睛睁大,水色荡着,就是不肯流出来,“我哥最心疼我,要是知道我被你欺负,他不可能放过你!”
说完这句,沈禾柠茫然地怔了一下,忽然把自己蜷缩起来,抱紧小腿往后躲:“不对,我哥已经
薄时予扣紧沈禾柠的腰,把她困在自己颈边,抬眼看向谢玄州,唇边缓缓划出一点冷戾的笑痕:“我妹妹,什么时候轮得到你碰。”
谢玄州恍然明白过来,心里翻江滔海,头皮发炸,冲口道:“妹妹?!小叔,你这还是对妹妹的态度?!你难道不是把她——”
“是,”薄时予坐在轮椅上,禁锢一般扣着怀里的少女,他总是被阴影覆盖,整个店面,甚至是这世上的所有灯都好像照不到他的身上,他仍然紧抓着她,徐徐反问,“又怎么样。”
沈禾柠醉着,没什么理智可言,被抱着不能动,满心都是她的绒花又跑了,嗓子里忍不住发出小声啜泣,加上短裙穿久了有点冷,打了个寒颤。
薄时予捏着脸颊把她抬起来,抹掉她不断涌出来的泪,低声哄:“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