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戒?”游凯风愣,问他。
李鸢点头:“嗯。”
游凯风收起烟塞回口袋:“那也戒吧。”
“你真没原则。”
“给你狗头敲爆。”游凯风边笑边往他头上丢揉成团卫生筷塑料皮,“周末生日,请你们几个去KTV唱歌吧,包厢什回头订好发群里,不许说不来,肯定不耽误你们个个儿勤奋刻苦功夫,嗯?你们也别老闷头就剩个写卷子。”
班放弃,“那麻烦你帮个忙,高三升学意向表和综合素质评定,你要顺路晚上就替带给游凯风让他赶紧填上,再跟他说学校今年打算给艺术生开个文化课集训班,让他没必要还在外面找贵死人还不定负责文化课辅导学校。”
“嗯。”李鸢点点头:“好。”
推着靠背椅进班,李鸢和老班看陆清远身旁围得满当当,他正背对着书写着笔记苏起,和久违班里同学,交谈嬉笑,如往常。
晚上,李鸢第次见被形体老师硬逼着掰腿,结果练功房里嗷嗷叫唤游凯风,该怎形容比较贴切呢,他满脑子捆着待宰猪。下晚上形体课游凯风又被马可在办公室留十五分钟开小会,出来时候,被虐瘸拐,外带着脸不悦神色。
“走。”游凯风勾着李鸢脖子:“劳烦架着点儿,彻底废要。”
游凯风整整满十八,成人,拥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相比人生中其他无数个生日而来,这个节点拥有无可比拟仪式感,仍有无数艺术形式去重现解构它,并冠以稚涩,酸甜,繁茂,各式美丽优柔形容。
没到法定意义成年前,游凯风漫想这天应该挺奇妙,不说绝对特殊,至少能去辅证些他直渴盼东西。可真到这天,游凯风也才发现,这就是无数个日子里平平无奇某天,身前身后,不因它到来而有任何飞速质变,激不起任何波澜。
不想纹身,不想破处,不想站在山冈上高喊。
周末傍晚,启源休假,游凯风在穿衣镜前整理形容,摸摸自己山根,心说
“给你借个轮椅吧。”李鸢难得没躲,任他堵承重墙似在自己身上坍下来,“要不要带你挂个骨科急诊?”
“不至于,要挂挂整容整形吧。”
“什?”李鸢挑眉。
“建议在考试前有能力就去做个微调,建议垫下山根,最好还能去打个卧蚕。”游凯风抬手照着脸通揉,揉完叹:“马可刚跟提,他妈下巴都快惊掉。”
游凯风喊饿,俩人找家馄饨摊子。两大海碗荠菜猪肉馅儿馄饨端上来,自上趋下在二人眼前铺开沓濛濛热气。李鸢没接游凯风烟,往碗里倒点香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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