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鸢自己头乱绪,抽不出余裕精力再去分析别人境况。可老班这挺认真问他,他又不能真回答不三不四。
“觉得苏起肯定会愿意,她直有补偿心态。”李鸢顿顿,低声:“但陆清远觉得应该会不是很乐意吧。”
“为什?”
李鸢不想说太详细:“没法儿跟您说很明白。”
“你是不是想说陆清远喜欢苏起,不想她因为补偿他而被影响到自己成绩,也不希望她因为自己搞在班里听些闲言碎语,好像就是欠就必须还样?”
班老师,叫怎说呢……”
陆清远妈妈修个很利落短发,神容却还是能看出隐隐憔悴,她想片刻,才说:“也不是说看不出来,清远那小子情绪方面肯定是不如原来,住院时候有好多同学来看过他,他高兴,高兴完又有点失落,这都看见过,这也都正常,和他爸都特别理解,都觉得这东西们说没用,得靠他慢慢纾解。”
“所以催让他克服困难来学校上课,就是不想他学习上因为这个意外给落下,搞得精神和劲头也落下,这个落下,人就真懈荒废,成天就剩个丧,不希望他这样儿。”她笑笑:“苏起那小姑娘是个好孩子,还坐不坐块儿觉得得看班老师您想法,没意见,清远那小子也是个敢做就敢承担,万事别让小姑娘听闲话为难就行,也是个可怜孩子。”
李鸢旁听这番简朴陈述,不禁感慨陆清远幸运,可以轻易收获父母辈这样通达理解与激励。老班同样欣慰,不住慨叹着点头:“都是你们这样家长,们当老师工作就好做多。”
陆清远妈妈“嗐”声摆摆手:“做人嘛,将心比心,这都是心里话。课程安排方面也不懂,就麻烦班老师多替儿子上上心,对他没要求,盼他尽快把身体养好,把情绪调整好就行。”
“您别问啊。”李鸢把自己往外摘。
“哎哟行行行不问你不问你!”老
“那定定。”老班跟她握下手,“这个你们当家长都放心,自己班孩子肯定得上心。”
等陆清远妈妈嘱咐些细小示意后走掉,老班才转头冲着擤完半包纸巾李鸢:“来别站着,道搬椅子上楼吧,陆清远小子这把可金贵,得坐着个跷着个呢。”
李鸢笑笑,把靠背椅往楼梯口里推:“没搬沙发来应该算是他能吃苦。”
“能怎办,他就是要在位子上搭个土炕修生养息也得准啊。”老班帮他抬起边扶手,腋下还夹着个方凳,“李鸢你怎觉得,陆清远和苏起拆不拆开坐?”
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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