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不想要。”马周平在那头又笑半天,吸口气不出声儿,憋两秒才长长叹出:“是不想让你妈妈但这个风险,那对你也不公平,他也是你妈妈呀。”
马周平话其实算滴水不漏,很精明妥帖地照顾到每个人角度。但有时候人就是挺下作,沾不得惹不得,都不知道火捻子在哪儿,就莫名其妙地燃。李鸢因为他说那个“也是”而感到不悦。也是?为什是也是呢?不才应该是那个优先吗?
“妈
“嗐,也不是什很紧要……当然也比较紧要。”马周平在电话那头似是而非地拐两个弯儿,才继续切入,问李鸢:“小鸢你上次来医院是吧?”
“嗯。”
“那你妈,有没有跟你说她这次是前置性胎盘。”
“说。”李鸢咽口,“说长在剖刀口上。”
马周平听完有点儿尴尬,啧嘴笑笑:“哎,这都是不能预测,这当然不能怪你啊小鸢,你可千万不能有什心里负担,啊?”
表演结束,马可站起来鼓掌。
晚十点,青弋场毛毛小夜雨。李鸢差不多觉才醒,被通电话吵醒。
游凯风上午番即兴获马可五星好评不带返现,顺利报名缴费用,光荣地成青弋应届艺考大军中小小员,校服没他码得订做,课表挺辛苦,鹭高这边每天儿补课结束,就得马不停蹄来启源恶补专业课,晚上九点半结束。游凯风毫不抱怨。
三人分别各回各家,林以雄喜闻乐见不在,李鸢给努努添上猫粮,很土豪点外卖没吃,倒床上睡到现在。
这个点儿睡醒,家里没人,最容易觉得四面八方都是寂寞怅然。李鸢把脚下努努团夹起,听它嗷嗷叫唤,把它扑腾着揽进怀里抱紧,用下巴磨蹭它绒绒发顶。
李鸢也低头乐下:“这知道。”
“然后啊,这边是想麻烦你……”
李鸢等他说完。
“是想麻烦你能帮劝劝她,把这个孩子拿掉。”
李鸢怔着,半天回神,深深蹙起眉心:“您不想要?”
李鸢看来电人,马周平。两人彼此不熟,但相处很客气。李鸢皱下眉,起身按开`房间床头灯,曲腿坐直,按接听键,“喂,马叔叔。”
厕所八成是个洗脸盆掉,陡然梆当声响,把李鸢吓跳,努努干脆就龇牙竖起毛。
“哎,小鸢啊。”马周平在那头笑,背景安静,大约是没人:“学习呢吧?这晚打扰你啊。”
“没,马叔叔,有什事儿?”
李鸢听他语气如常,才略略松口气,抚着努努脊背——他害怕是李小杏,有什不得不通知不好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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