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迳沉默下去,到彭小满以为李鸢不会再问什,起身站直,准备说“要不回吧”时候,他才开口:“不能治愈?”
“你说这个啊?”
“……废特话。”
“不能。”
彭小满神色松,宛如水波漾,“这也是直觉得很坑爹地方,就是这个鬼病做那多努力,不跑不跳不闹不情绪激动不过度劳累,尼玛比妈怀个孕都讲究。但都也只是预防而已,就算很小很小很小,还是会有随时死掉可能性,就问你惨不惨。”他耸肩,皱鼻子。
如何措辞,“嗯……跟正常人样,你不会立刻就翘辫子,但老有个地雷埋在那儿,得绕着走,踩上就是非死即残感觉。”
李鸢垂眸,看看他鼻尖,又看看他眼睛。
“是12岁半时候查出来,因为妈是32岁时候心律失常才查出来,医生告诉她,哎早怎不来你这个可能是先天病有遗传性诶女士,好家伙给爹妈吓哟,连拖带拽把带去医院做全检,结果。”彭小满拍巴掌,“上辈子造孽天要亡,就他妈很不幸中标!”
李鸢看他笑得开心,也没忍住,跟着笑下。
“当时医生说是不严重,什心室壁呈不对称性肥厚啊,什左心室血液充盈受阻啊,什心肌细胞巴拉巴拉巴拉也听不懂。后来就直吃药,做个手术,装个特别贵双腔起搏器,跟什双枪老太婆样,不过好像也不大好使,有时候还会觉得心悸啊,喘不过气啊,没力气,也晕过,当然也有平白无故猝死先例吧听说……反正。”
李鸢想说,惨,结果他说:“要替你保密?”
彭小满乐,“诶你其实也挺中二吧?这有什好保密不保密,又不是迪迦。之所跟你说,是因为你看见,所以要解释下以防止你胡思乱想,听过就算也不是跟你卖惨。你要是昨晚上没下来,肯定不会跟你说。”
李鸢没说话,他表示理解,确,他俩又没到知心换命那份儿上。
回医院路上,天公不作
彭小满低头摸下鼻尖,“这多年,给爸妈奶奶添不少麻烦,妈其实她——”
强自咽,彭小满把话掐断。李鸢聪明得很,依势想到李小杏话,但只字不提。
彭小满突然表现得有点不好意思,他遥望江面:“这个人也是比较不自觉,有时候作天作地就把身体这事儿给忘,觉得自己没毛病,结果不注意,就又会不舒服起来。所以这次进医院是纯属意外,就,嗯,你不要觉得过意不去。”
“也没觉得。”李鸢也看江面。
彭小满噗嗤气笑:“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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