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蛋呢,没法聊儿。李鸢特识相的阖了阖眼闭嘴不接话了,把手里切好的西瓜递上去。俩人跟俩老大爷马路牙边等公交似的往地上并排一蹲,慢吞吞吃着蘸着夕阳的西瓜。李鸢脑子里一个大写的“蛋”字儿还在魔性地打转,彭小满也是,往盆了噗噗吐籽儿的时候,俩人对视了一眼,突然就跟被隔空打了笑穴似的颠颠儿笑了起来,莫名其妙的。
笑得西瓜瓤呛了嗓子,彭小满才顶着鼻尖咳了两声收梢,“你笑点很低我发现。”
李鸢西瓜皮往盆里一撂,抹了把下巴上的汁水:“说的就跟你比我高到哪儿去似的。”
“我低,最多是个吐鲁番盆地,你,是马里亚纳大海沟。”彭小满接着乐,“哎,你是不是那种一个人看《猫和老鼠》都能对着电脑哈哈笑出声儿的人啊?”
说的不假,但李鸢不想承认,承认就显得他就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傻`逼低幼,一点儿不符合他一直以来对外维持的装逼如风的草级形象,他自诩自己有背负有故事,不是很想点头说是地享受着自己与他人不同的迷之优越,中二的不得了的自命不凡。
选择追随另一个她认为好过林以雄且心仪的男人,淡出自己的薄物细故以后。这话旁人说其实有点儿亲过了头,小满奶奶却说得丝毫不违和,没有任何可考的目的性,让李鸢乍然感到熟悉的陌生之外,又并不会不自在。
彭小满蹲佝背蹲在纱门口,门没关严,露了道蚊蝇能明火执仗地钻进来觅食的大缝。小满奶奶指指彭小满,转过头冲李鸢小声嘱咐:“小鸢去帮忙把门带严,再给那小子屁股来一脚,说了关门关门就记不住。”
李鸢不能真踹,站出来合门,假模假式抬腿顶了他屁股一下。
位置顶的太刚好,随脚一抬,脚尖儿就勾过去碰到了彭小满蛋那儿,软乎乎的。不设防就给人耍了流氓,彭小满转头立马转过头冲他龇牙:“你他妈……变态啊。”
“我那是故意的么?”李鸢见他在浇花,墙根下一小盆种的满当茂盛的景天三七。彭小满手里拿了个水壶,又是个不着四六的卡通造型,粉色的长鼻象。
彭小满见他不说话,又拈了片西瓜,“你今天……不高兴啊?”
“这你都看出来了?咱不不熟么?”李鸢似笑非笑地侧过头看他,顿了顿又忍不住问:“我很明显么?”
李鸢觉得自己很矛盾。
家庭关系而已,他既害怕聪明
“哦。”彭小满眯眼,“你不故意我故意的,我扶着蛋往你脚上讹的。”
“……是你奶奶说那什么。”
“我奶奶让你踢我的蛋啊?”
“我说你能别一口一个蛋的么。”李鸢挺为难地瞅着他。
“我奶奶让你踢我的睾`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