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要回北京。”燕名扬语气如常,“在此之前,们还有很多关于你事可以谈。”
“”
沈醉面容沉静,隔着张窄窄桌子,它因反光而亮得突兀。
“你为什不谈恋爱。”沈醉问。他不认为燕名扬洁身自好原因会很高尚。
“无趣。”燕名扬也不遮掩,“触碰个人情感是件麻烦事。”
“可有些事,是人类本能。”沈醉并没有被完全说服。
燕名扬看着沈醉,笑得不太正经,甚至有几分诡谲。
小菟在纸上把这两个字写遍,觉得确实很好看,‘醉’这个字有种难言吸引力。
“在繁体字里,‘沉醉’写作‘沈醉’。”夏儒森说,“它意蕴,是很美。”
小菟喜欢自己新名字。他拍完自己人生中第部电影,还考上大学。
燕名扬是不是也在这个城市里上学。
他大概快毕业。
没。”柳淳十分干练,“你应该去演戏,看人从没走过眼。”
对当时沈小菟来说,演戏和种田没有太大区别。他是很迷茫。
在夏儒森和柳淳资助下,沈小菟转学到北京,并开始在柳淳工作室里接受艺考相关培训。
后来,在多重利益纠葛与僵持下,小菟终于拿下《流苏》男二号。
有天,刘珩问小菟,要不要给自己起个艺名。他说业内很多人都这样。
“只要想,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
沈醉意识到,燕名扬这句话并非夜郎自大玩笑。
“它毫无挑战,”燕名扬唇薄眼凉,语气像尖锐笔直细长刀,“便也因此更加无趣。”
“你今晚住哪里。”沈醉已经很不耐烦。他才懒得收留这样燕名扬。
起码现在不会。
成为沈醉后小菟,偶尔会这想。
他会看过演电影吗?
他还能认出吗-
“你真是个混蛋。”宾馆里,沈醉把玻璃盘推到旁,像是在防止自己个冲动把它砸到燕名扬脸上。
“还行吧。”燕名扬漫不经心地轻哼声。他指尖轻触着桌面,语速节奏平缓,“大家小时候都想当英雄,可长大后变成混蛋才是大概率事。”
沈小菟认真想想,“想改个名字。”
沈小菟去找夏儒森,说要把自己名字改成“沈罪”。
他明明是个再清白无辜不过人,却偏偏想叫这个名字。
夏儒森拍文艺片多年,对人性里微妙不可言之处有很强领悟力。
“出道名字,还是得好看点。”夏儒森委婉道,“要不叫‘沈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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