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名扬显然认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不需要再在沈醉身上多花费什精力。
“触碰个人情感是件麻烦事。”
沈醉始终记得燕名扬说这句话。
只是,燕名扬没找沈醉定期聊天、联络感情,却竟让人去警告季承宇。
沈醉:“”
两天假期,沈醉过得还算惬意。
期间,刘珩联系过他,《春栖》已经杀青。
刘珩:你什时候回上海?
沈小醉:快。
沈小醉:还剩两场戏就杀青。
燕名扬若有所思地对着浴室门以及连接着玻璃墙壁发会儿呆。
那是扇单面透光玻璃墙。
燕名扬并不知道,浴室里沈醉也正注视着他,极其冷静,像生物学家透过显微镜在观察玻片标本。
几秒后,沈醉轻蔑地笑声。
他三两下脱去身上衣服,像跳交谊舞般轻快地在镜子面前转个圈,大大方方地欣赏遍自己鲜活胴体——
沈醉是个忠于自、释放天性人。
他并不认为燕名扬所说“无趣”,是真正无趣。
事实上,表面上清规戒律越是苛刻,心底对某些特定意象妖魔化抗拒就越严重。
“要去泡澡。”沈醉站起来,不是在同燕名扬商量,“今天很累,应该会泡很久。”
“如果你定要现在讨论问题,可以在浴缸里跟你打视频电话。”
“你怎跟燕名扬说?”微信电话里,沈醉很震惊。
“打游戏啊。
沈小醉:老师在上海吗。
刘珩:现在不在。
沈小醉:[哭哭]
沈醉没有告诉刘珩换经纪公司事,尽管刘珩或许能帮他。
燕名扬这几日倒是直没声音。他那晚不打招呼就离开,之后也没同沈醉解释,沈醉也没问——双方互相都觉得没有必要。
从上至下,它有生命热度与呼吸,它是美,与性别、年龄、种族皆无关。
而后,沈醉满意地浸入稍有些烫水里,缓缓闭上眼睛。
他今天确实很累,需要好好休息。他得养精蓄锐,才能应对更多事。
不知过多久,沈醉听见外面响起脚步声,随后是声关门。
他慵懒地睁开眼睛,玻璃墙那边燕名扬已经不见-
“”
沈醉本正经,语气如此认真。燕名扬怔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调情,抑或表达不满、赶客。
“不用。”燕名扬看眼表,淡然自若道,“你泡吧。”
沈醉拿着手机进浴室。他放好热水,这个空间里很快就充盈起湿热水汽,视觉上旖旎而暧昧。
浴室意味着身体脱去花里胡哨外壳,露出招人喜欢皮囊。它令人本能地感到放松,卸下伪装,在镜子里坦率地与自己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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