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因不知何时挣脱韩宴怀抱,转而伸手抱住对方。他敏锐察觉到韩宴周身低沉气息,试图将对方从那种飘远思绪中拉回来,点点,笨拙亲吻着对方。
韩宴揽住他腰身:“做什?”
伽因却道:
“雄主,”
伽因忽然沉沉开口,他握住韩宴手,然后缓缓移到自己腹部伤口处,闭目说句话,“假使不想卑躬屈膝话,就只能受伤。”
这是雌虫宿命。
自从桑德踏入那个房间后,等待伽因就只有两条路,是反抗,二是顺从,而反抗势必要付出那点血代价。
韩宴感受着指尖粗糙纱布触感,不知在想些什,空气中烟草味早已逐渐消弭于无痕,寡白烟气也许让韩宴想起佛阆村山顶缥缈云雾,也让他想起小时候因为腿瘸而被同龄孩童排挤耻笑事。
韩宴揽着伽因,没有说话,他冰凉指尖顺着雌虫衬衫衣扣下滑,拨开衣襟,看向对方腹部伤口。
不算太深,但贴着纱布,略有些碍眼。
韩宴静默掐灭手中烟,他指尖轻弹,剩下半截烟蒂便准确无误飞进远处垃圾桶,低声开口:“这种事不要再发生第二次。”
伽因其实不必如此,就算他与桑德安然无恙地待在更衣室里,韩宴也不会怀疑什,面前这只雌虫品性他还算解,与“私通”扯不上任何关系。
以刀刺腹,太亏……
村民大多淳朴善良,但幼小孩童心智不全,恶意反而是最甚。韩宴年少时也不见得像如今这般老谋深算,心里总存着股子狠劲,谁如果欺负他,他势必要千百倍还回去,最后结果就只能是头破血流。
头破血流对象永远是韩宴。
毕竟他是个残废,而个残废通常是打不过群人……
那些不堪触碰回忆早在韩宴功成名就时就被牢牢封锁入匣,束之高阁,他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却在这个夜深人静夜晚,伴随着伽因句话忽然翻涌如潮。
韩宴灰蓝色眼眸微眯,无意识皱起眉头。他情绪向很淡,这次眉头却皱得格外紧,沟壑深深,直到脸侧落下片温热细密吻,这才慢半拍回神。
不止是伽因亏,韩宴自己也觉得亏。
伽因却误会他意思:“抱歉,下次不会再发生。”
桑德悄悄跟进更衣室,无非是打着春风度*邪心思,无论如何,雌虫与雄虫共处室都伴随着定风险,这种事确实不应该再发生。
韩宴忽然笑笑:“你以为在说什?”
伽因迎着他视线,微微怔,后知后觉意识到韩宴是在指自己伤口,心底时说不清是个什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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