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宴在思考着什。
他想,今天宴会那场闹剧或许是桑德和佛伦引起,但伽因身上伤却来得蹊跷,多半是对方自己刺。
韩宴淡淡阖目,斯文俊雅侧脸引入黑暗,不知在想些什,镜片上光影变幻,就如同他此刻捉摸不透心。
没过多久,飞行器就抵达住宅。
阿德蒙大半夜睡不着觉,正坐在客厅追午夜节目,冷不丁听见外面传来飞行器降落动静,还以为韩宴他们回来,从沙发上起身走过去开门,却见韩宴抱着伽因径直走进来,后面还跟着名背着药箱医生。
阿德蒙顿时愣:“你们不是参加宴会去吗?怎这早就回来?还有伽因,他……他身上怎都是血?!”
“去把门关上。”
,”
伽因手上沾着血迹,黏腻而又冰凉,他在黑暗中静静注视着韩宴,低声道:“不去医院好吗,想和您起回家……”
他称那个地方为“家”。
韩宴闻言看向他,镜片后眼眸不知在想些什。
伽因又重复遍:“们回家好吗?回家再叫医生。”
韩宴现在没有时间和阿德蒙解释什,他抱着伽因朝楼上走去,进屋之后,俯身将对方安置在床上,示意医生帮伽因治疗:“他腹部和手都受伤。”
医生闻言立刻放下药箱,轻轻掀开伽因衣服查看,却见这只雌虫腹部赫然有道寸长伤口,得益于军雌强悍体质,血液已经开始凝固止住:“没关系,伤口不深,处理下就没事。”
这点伤对于军雌来说算不什,医生有条不紊地打开药箱帮伽因处理伤口,显然早已司空见惯。后者则安静躺在床上,任由消毒棉擦过伤口,连眉头都未皱下,轻轻偏头看向韩宴所在方向——
韩宴同样在注视着伽因。
他双腿交叠,坐在对面沙发上,指尖夹着根烟,已经点燃星火,缕薄薄烟雾在半空中袅娜升起,但不多时就消散。
伽因不想待在医院,那个地方太苍白,也太死寂。他右腿残疾时候,有足足半年时间都是躺在医院度过,他已经开始厌烦那种冰冷,想去追逐些有温度东西。
伽因语罢缓缓闭眼,重新回到韩宴怀里,他紧贴着男人温热胸膛,就像小动物回到温暖窝,那种安心感觉足够驱散伤口处疼痛。
“……”
韩宴什都没说,片刻后,指尖微动,言不发地退出定位页面,开启自动飞行功能朝着家中驶去,同时用终端预约名医生上门,算是顺伽因意思。
飞行器在夜色中起飞,外间景物倒退变幻,高楼大厦也缓缓隐入云层,只余片寂寥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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