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风晚怔怔地与他对视,片刻后,忽然听到房间里响起阵撕心裂肺喊叫。
他惊讶地发现,那声音竟然是从自己嘴巴里发出来。
心脏某个地方仿佛倏然爆裂,烂肉和鲜血汹涌而出,从他鼻子、口腔、耳朵……任何可以逃逸出口飞溅出来。
眼前切突然都晃动和模糊起来,如同落入水中,四周切都在拼命挤压他、堵住他鼻腔,逼得他血肉绞烂,再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身体每个地方都在痛,如同成千上万只蚂蚁在身上乱爬,噬咬他皮肉。
他身上有种训练有素冰冷气息,如同台执行指令机械,没有属于人类感情。
郁风晚觉得这场面很荒诞,茫然道:“不知道什日记本原件,快上课,要去学校上学。”
他试图推开男人,刚前进步,锋利刀片就刺入他皮肤。
血珠颗颗滴落,浸入白色衬衫衣领上,如同小朵小朵红色刺绣小花。
男人没有收回刀片,面无表情地看他会儿,从口袋里掏出样东西。
那是双全然陌生眼睛。
细长,冷漠,瞳仁是深灰色,声音也很陌生,不属于郁风晚认识任何个人。
左手两指细长,娴熟地握着刀片,指尖稍动,就可以轻巧地割断他大动脉。
郁风晚恍惚听见他在说话,又感觉好像什都没听懂。
父亲……z.sha?
男人熟练地扼住他口鼻,把他猛地按在地上:“日记本在哪。”
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地面上。
郁风晚头晕目眩,死死地咬着下唇。
日记本就在他左前方鞋盒上,刚才开门瞬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思考速度,条件反射就将日记本塞到郁
郁风晚脑袋轰地炸开。
那是他无比熟悉样东西——父亲手帕。
郁丹青偶尔有些比较老派习惯,比如常年在西服口袋里放块米白色棉质手帕,用来擦额汗和手汗。手帕右上角有排歪歪扭扭“丹青”字迹,用藏青色丝线绣成,是陶韵有阵子痴迷十字绣、时兴起绣上去。
此刻手帕大半边都被鲜血浸红,“丹青”两个字浸在深红血泊中,如同道道阴森可怖刀痕,再没声息。
血迹把少年眼睛也染红。
……他父亲?
怎可能呢。
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待在起,他抱怨学生作业错得太多、害得他还要把作业本带回来批改;他发誓下班后要给妻子买全超市最大最饱满最贵榴莲;马上他们就要起度过周末,做奇奇怪怪榴莲可乐千层蛋糕。
郁风晚:“你是谁?”
男人只说四个字:“拿钱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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