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都是其次。哪怕是枣儿,都不是他一直在踯躅犹豫的因由。
郑斯琦很害怕在一段婚姻里,找不到爱一个人的感觉。一段关系的构建,悬之又悬,半点根基都没有,还要被囿于其中,动辄得咎,这是一件令人很不舒服的事儿。莫不如自己一个人,自在,坦荡,也并不孤独。
当然追其根由,这一定是他自己的原因,郑斯琦想得很明白。只是这么多年了,他也闹不清他自己是为何一潭死寂,不泛涟漪。
莫不成真是个gay吧。
像乔——
他一个感激的微笑。
两人各支着一柄伞。郑斯琦推了推眼镜,与她并排走,心里稍有些不大自在。
这个姑娘,对他的好感表现的太过明显了。
他本以为自己年近三十五,又拖家带口,上有老下有小,这么个看着清澹又鲜妍的标致姑娘,又是海外归来,学业事业双有成,再怎么脑子里长水葫芦也看不上他这么个叔吧?
赶紧吃完饭,走个过场,回去交个差得了。
乔奉天?
“吕知春你能不能不跑了!”模模糊糊听了这么一句。
不知哪儿来的模糊身影夹风带雪地从郑斯琦与陆揖铭中间横穿而过。惊得陆揖铭两步一凑,一下挽上了郑斯琦的胳膊。
吕知春?
郑斯琦偏过头,见风雪遥遥处,有一抹薄藤色。
“郑先生,您,话其实挺少的对吧?”陆揖铭吃饭的时候,甜甜地笑着问他。
分人,跟枣儿有说不完的话。跟你可能就不行了。
郑斯琦挑了下眉,用指关节顶了顶镜腿,咽了嘴里的东西,也温和地笑了笑,“是,不太爱说,我其实,挺闷的。”
“山锐则不高。我很喜欢郑先生您这样的人,而且,我也喜欢小孩子,也喜欢戴眼镜的人。”
郑斯琦恨不能就立马把眼镜扔边上的呜呜冒着的小喷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