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裴易清那瞬间,路皆心里那团麻绳不知不觉间解开,他从地上站起来,因为用力过猛整个头嗡嗡。
他顿顿,说:“给你喂猫呢,你是不是忘记这堆留守儿童?”
几只小猫摇着尾巴在裴易清腿边晃来晃去,他蹲下摸摸它们头,和路皆起走进芫荽。正在后院整理东西小薇没听见他们动响,喊声:“小路,有客人话招待下!”
路皆应
“出去,”老爸指着门口,“出去就永远都不要回来。”
“回来啊?”小薇收拾完手里东西,看看路皆身后,“老板呢?”
路皆有些心神不宁地走进芫荽,“他家里有事,待会儿才会来。”
虽然小薇急切地想知道老板和路皆怎回事,但见对方表情不是很好,于是收回好奇心忙活着手里订单。
芫荽这几天歇业,店里面就堆积不少活儿,于是小薇带着路皆忙活半天。不过地下室门口那几只小猫似乎像是有感应样,知道路皆会来于是聚众蹲在门口,喵呜喵呜地求喂食。
你少说几句吧!”
而裴易清看着他们,脸上几乎没有什表情。
这些话他其实很早之前就想说,又或者说其实他开始就知道裴旸死是因为什。可是当他看见失去亲生儿子老爸老妈之后,又觉得说与不说其实都没有什必要。
直到他们笃信某种道理,把裴旸死全部压在他身上后,他终于喘不过气,心中那点怜悯同情也全部消失殆尽。
对于他们来说,血脉凌驾在切之上,是永远都跨越不横沟。
路皆从店里拿碗裴易清之前买猫粮,蹲在门口看着小猫们大快朵颐。
他愣愣地看着马路对面,心里乱七八糟,揉成坨麻绳,在心里越扯越乱越扯越遭,于是长长叹口气。
“干什呢?”头上突然传来熟悉声音。
路皆愣愣,抬头就看见裴易清笑脸。
“你怎不进去?在这儿偷懒呢?”裴易清说,“小心扣你工资。”
气氛因为他这句话变得更加紧张,门紧紧关着,没有人知道房间里有出四个人所产生闹剧。
维持这多年病态关系,因为裴易清这些话,像是燃烧很久火场终于引燃某种易爆物,瞬间炸出朵蘑菇云。
“不可能会和他分手,你们随便怎骂,毕竟还有那份‘生养之恩’,”裴易清长吸口气,“但如果你们去找他发神经,就别怪翻脸。”
老妈此时已经颓唐地坐在沙发上,而老爸作为对面唯主心骨,还保留着最后点理智,“你现在是定要喜欢男人,是吧?”
裴易清没有犹豫地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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