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皆,”裴易清语气停顿会儿,然后认真看着对方,“你觉得人死时候都会想什?”
想什?
路皆也不太知道。
他平时不爱想这种深奥又没什意义问题,不过裴易清既然问,他还是仔细想
碑上清清楚楚地写裴易清弟弟名字,路皆几乎是刚站到面前就看见,不过还是配合地哦声。
别人来看望要就是把鼻涕把泪,要就是坐在墓碑面前絮絮叨叨地说半天,但裴易清则完全不样,把东西放好之后就安静地站在对面。
墓碑上笔划他明明看过很多遍,但每次他都要认真地端详许久,好像这样就能牢牢地记住什。
这种沉默反而比爆发更加让人觉得难受,路皆看着墓碑上照片,“你弟弟,多大时候去世?”
“14。”裴易清说。
有种心病,就是来源于他弟弟。
他不动声色地看眼裴易清,没有说话,继续乱七八糟想象。
这段路果然和裴易清说样有点远,路皆不知道路上拐多少路口,甚至还过座大桥,来到类似郊区地方,周围全是山和树,还有依稀农家。
最后车停在个公墓门口,路皆松开安全带走下去,看见座大理石砌成门上写着——梧桐公墓。
他在这座城市土生土长,也直有听过这个公墓名气,只不过没机会也没必要过来。看到梧桐公墓之后他又对那些层出不穷盛誉表示然,这里确实比其他墓地气派不少。
“哦”路皆简单地算下,“所以那个时候你才”
“快十六。”裴易清先步回答对方问题。
闻言路皆点点头,16岁时候他正好从孤儿院里跑出来。那时候他虽然整个社会人模样,但却什都不懂,起初还差点因为唱歌被人骗所有钱。
他觉得人无论多早熟,在相应年纪就只能承受相应事,所以他能够想象16岁裴易清得知自己弟弟去世后,是多大冲击感。
再想想当时裴易清家里情况,路皆已经感觉到窒息。
虽然他也没见过多少墓地。
今天不是什特定节日,所以公墓里只有三三两两人走过,在路过时候都朝着裴易清手里盆栽看来,眼神里全是好奇。
而裴易清像是没有看见这些目光样,带着路皆路往前。这条路他不知道走过多少次,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精确无误地找到裴旸墓地。
墓碑上人还是像以前样笑着,14岁裴旸比任何时候都要明媚灿烂,可是却永远留在那个瞬间。
“这就是弟弟,”裴易清把手上盆栽放在墓碑面前,语气平静地说,“裴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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