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的一声,谢惟关了门,我抱着脑袋缩在角落,怕得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原来无论过了多久,对谢惟深深的恐惧都没有消失。
他蹲下来,仔仔细细地看我,在黑暗中,唯有窗外的闪电照亮他阴霾遍布的脸。
“宋槐,”谢惟露出个很诡异的笑,心满意足地把我抱在怀里,“找到你了。”
被他一碰,我骇得大叫起来,疯狂地挣扎,谢惟一改方才的安静,用力地抓住我的手腕,我不遂他愿,他就掐住我的脖子,让我无法呼吸,然后重重把我掼在床上,我惊恐地看着他,热泪漫涌,他压上来,神经质地伸出舌尖舔我的眼泪,轻轻地笑了,“见到我,这么开心?”
两年多不见,他比从前更让人心惊,我牙齿打颤,下意识磕磕巴巴地开始道歉,“我错了,我错了”
两个月前就已经秘密回来了,新闻照片里的他面容依旧冷峻,可也比从前戾气更甚,哪怕只是看一眼他的照片,也足以让我胆战心惊。
我满脑子只剩下四个字——终于来了。
谢惟果然没有打算放过我,两年多前,他尚被家族把控,可现在的他,已经全面接手家族的事业,并开始谋求仕途,谢家还能制衡他吗?
我不想连累任何人,平静地辞职,在出租屋里浑浑噩噩地待了三天,墓园的新闻仍通过各种软件不断轰炸,热搜一个接一个不停歇,我连屏蔽都不能。
为了报复我,谢惟真是下了血本。
只要道歉,他就不会杀了我吗?
谢惟冷冷看着我,他轻柔地抚摸我的脸,忽而抬手甩了我一巴掌,咬牙切齿道,“满嘴谎言的臭婊子。”
我被他打得耳朵嗡嗡响,谢惟疯狂地扯我的衣服,把我剥了个干干净净,掰开我的腿,按在胸口处,被强,bao的恐惧将我淹没,我尖叫起来,“不要——”
我拨通了墓园的电话,认领了外婆的骨灰盒,待在出租屋里静候,bao风雨的到来。
南方的夏天多,bao雨,傍晚的天,有低飞的蜻蜓在路边的大树下盘旋,我看见窗户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个高壮的男人,整整五个小时,都没有离去。
夜晚十点,,bao雨终至,我躲在被窝里,外头电闪雷鸣,每一道雷都像打在我身上,我怕了,连滚带爬从床上下来,逃吧,宋槐,你要逃——
我打开门,屋内没有开灯,有闪电的光透过窗户打进来,于是见到了,门外面若寒霜,如同鬼魅一般的谢惟,他身上带着大雨的潮气,盛夏驱赶不去他的冰冷,他眸色很深,像是大雨将至的天,化作狂风,bao雨朝我打来。
抽象的恐惧化作实质呈现在我面前,我连连后退,却找不到地方躲,最终跌坐在地上,疯狂地朝角落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