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青年眉头皱得更紧,当即起身翻出手机,听见他跟电话里人说谢惟私宅地址,严肃道,“不管用什方法,进屋子里找到谢惟,还有,马上联系谢家人,说谢惟可能出事。”
瘫坐在地上,周遭都是血腥味,闻得久竟然也习惯,把脸埋进膝盖里,恐惧把淹没,会被当作杀人凶手抓走,会死吗?
原来是怕死。
青年定定地站着看好会儿,似乎在想应该怎处置。
深吸口气,牙齿打颤,“你报警吧”
“刀子划开皮肤,只会痛,并不能死哦。”
在将水果刀锋利刀刃放在手腕上时,猝不及防响起道轻缓声音。
吓得呼吸凝滞,猛然抬起头看向声源处,只见莹白月光和幽黄路灯交汇处,站着个身量颀长青年,他脸色有些苍白,连嘴唇都浅得没有血色,好像块通体温润玉石,眉梢都是柔软,在陷入极度绝望中,他出现,犹如道柔和光将笼罩起来。
所过之境,尽是春风。
拿水果刀手抖个不停,丝力气也无,抱着脑袋剧烈颤抖起来,喉咙发出很难听哭声。
谢惟死,离开时候,他倒在血泊里,已经没有动静。
他静静地思索会儿,显然也觉得报警才是当下之计,正拿起手机,却不知道怎,他脸色忽而骤变,继而伸手捂住胸口处,本就苍白面容更是褪成跟银月般颜色,有点害怕,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身形个踉跄,五官也微微扭曲,然后毫无预兆地轰然倒地。
被突如其来变故惊得连害怕都顾不上,连连喊他,“你,你怎?”
他倒在地上,没有回应。
手忙脚乱地往前爬两步去探他鼻息,很孱弱呼吸,仿佛随时就会断气,又强忍恐惧去听他心跳声,咚咚咚,缓慢而无力,六神无主地晃他会儿,可是他却半点回应都没有。
青年没有因癫狂离去,反而上前来,在身边蹲下,他眼疾手快地扣住手腕,把水果刀夺过去,立即想到这把刀是杀害谢惟凶器,绝不能染上别人指纹,大叫起来,“不要碰!”
他把满是鲜血水果刀拿在手里,苍白指节也染上红色,看着竟是触目惊心,他似乎意识到什,问,“为什不能碰?”
几近崩溃,眼前青年太有让人信服资本,也许是压抑太久,终于有人出现可以让宣泄情绪,无助地摇头,喃喃道,“杀人,杀人”
他眉头拧起来,“谁?”
热泪从脸上迅速滚落,抱住脑袋,想要逃避这现实,“谢惟,杀谢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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