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谈不上高兴,王生秦太懂怎么样给人抛出希望,但如果我不信他的话,我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坚持下去,只能闷闷不乐地结束了通话。
我亦对自己三个月后的去路感到迷茫,若到时谢惟真不要我了,我又失去了徐丽所认为的完整性,该何去何从?
想到这里,我胃里一阵翻滚,忍不住跑到洗手间吐出了些酸水来。
快中午的时候,一个叫赵姨的中年女人带我下楼去吃饭,她说自己会负责每日的三餐,但并不住在这里,若是有喜欢吃的东西,可以告诉她。
她长得实在和蔼,语气又很亲切,虽然年纪不大,但让我想到了我的外婆,我明知不能再根据外貌去判定一个人的好坏,但吃饭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因
我成了谢惟的情人,他选择我的理由很简单。
谢家几代沾官,官越做越大,谢家的地位也越爬越高,树大招风,多少双眼睛盯着,稍有不慎就会被拉下马,每一个谢家人从小到大被灌输的教育就是绝不能给谢家惹麻烦,而作为接班人的谢惟,自幼更是被极为严苛地束缚着长大,倘若他跟其他谢家人一般,那倒并没有什么值得焦虑的,只要小心谨慎即可,但差就差在,谢惟是个同性恋。
在这个看似对同性恋包容的年代,普通人走这条路要面对的,顶多就是家人的不理解或外界异样的眼光,可谢惟将来是要走仕途的,那么这一点绝对是他致命的绊脚石,因此,他身边需要我这么一个角色来疏解无趣——漂亮的、干净的、没有威胁的情人,亦或者用玩物来形容更为贴切一些。
王家是没有胆子踢谢家这块铁板的,也没有那个必要,他们巴不得谢惟对我满意,为他们解决面对的、或将来要面对的大大小小的麻烦,而我作为王家培养出来的,用来拉拢人心的玩物,自然也不敢去惹怒谢惟。
我没有那个本事,多年来被灌输服从二字让我变得怯懦,更何况,我还要仰仗王家继续给我外婆支付高昂的医药费。
我只是觉得无力,就像是被绑了石头沉湖的人,拼了命地挥舞着双手,却依旧被水草缠入湖底。
跟谢惟上床的第二天,我给王生秦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让我去见外婆。
王生秦没有给我一个准信,话里话外都是要我服侍好谢惟,他语气轻快,想来违建那件事已经有了解决的眉目,我心急如焚,想到我已经按照他们的要求做,又再三追问,惹来王生秦的不耐烦。
“你再这么不听话,我立刻停了你外婆的药。”
这招对付我简直是百试百灵,我连忙求他不要,又保证自己会听谢惟的话,王生秦才松口,“三个月吧,到时候谢惟估计对你兴趣也差不多没了,到时候我让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