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缓缓归笼。
黎娟轻轻拨弄着手腕上冰凉
镣铐，语气低沉：“
住进那栋楼之前，听说陈平川家附近发生
好几起凶杀案，而凶手每次杀完人，都会在墙上画
个衔尾蛇图案
黎娟捂住自己腹部，想起那天晚上王素英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样子。
“求求你！求求你！所有事都是陈平川做，跟儿子没关系，跟儿子没关系，你要杀就杀吧，放儿子吧！”
王素英看见宝贝儿子被挟持，哭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但她哭得越伤心，黎娟就笑得越开怀。
黎娟用刀抵住陈康脖颈，指着地上捆绳子恶狠狠道：“不许出声，把别人引来立刻杀你儿子！把绳子捡起来，吊到电扇上去！”
陈康惊慌害怕：“妈，救，不想死，害怕……”
她捂着自己腹部，红着眼睛颤声道：“三个月孩子，就那
没，身体不好，医生说很可能以后都没办法再当妈妈，你说怎甘心？！你说怎甘心？！”
大滴大滴眼泪顺着她眼眶掉落，砸在桌子上。黎娟额头青筋,bao起，不难看出她对陈平川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
警察有些唏嘘：“所以你就杀陈平川？”
“杀陈平川？不，不是杀。”
黎娟忽然笑笑，眼中泪痕犹在，表情诡异：“是王素英杀。”
王素英急得不行：“你说过只要陈平川死就放过儿子！”
黎娟踢踢脚边绳子，笑得疯癫而又恶毒：“是这说过，你把绳子系到电扇上，再把陈平川吊在上面，就放你儿子，怎样？”
王素英见陈康脸都吓白，只得连滚带爬照做。然而当她把绳子系好，正准备回去搬陈平川尸体时候，后脑却忽然传来股大力，被黎娟按进绳结里。
寒气袭人夜里，电扇被人按到最大，扇叶飞速旋转，绳结瞬间收紧。王素英尚未来得及反应，脖颈处便陡然传来阵窒息力道，开始无力在半空中挣扎着。
儿子看见妈妈可怖死状，口气上不来，浑身抽搐不止，心脏病发猝死。
警察反问：“难道不是你挟持陈康，逼她杀吗？”
黎娟闻言顿，大概没想到警察连这个都知道。她抬手，在自己脖子上慢慢比划下，笑得意：“不过把刀架在他儿子脖子上，让她二选。是她自己选她儿子，谁让陈平川那缺德呢，连自己老婆都恨他。”
“让王素英捅刀，可她捅十刀才停，她比更恨陈平川……”
黎娟语气轻飘飘，诡异森寒。
警察翻页纸：“那王素英呢？你怎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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