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熹年身玄色侍从长袍,在他身侧跪下,不着痕迹按住谢镜渊
谢镜渊接到明日入宫圣旨,心知燕帝怕是不行,只是不知此次入宫是福是祸,若重现泰安门旧事,必然是九死生结局。
楚熹年早料到燕帝会传召他们入宫,是为太子监国,二则是为谢镜渊手中兵权。他见谢镜渊皱眉陷入沉思,出声道:“与将军同入宫吧。”
谢镜渊下意识看向他:“你无官身,如何进宫?”
楚熹年笑着晃晃手中用来易容肤蜡盒子:“扮作随从,与将军同入宫。”
谢镜渊没有立即答话,他低头有下没下擦拭着久未出鞘落渊剑,低低出声道:“你可知此次入宫,若燕帝布下埋伏,必然十死无生,你跟着去定会受到牵连。”
入天牢,命人严加拷问,晋王正跪在殿外请罪,陛下不必担忧。”
燕帝无声动动唇,好半晌才从肺腑里艰难吐出两个字:“逆、子——!”
梅贵妃霎时哭得梨花带雨:“陛下,承泽素来孝顺,此事与他无关啊,定是那妖道受人指使陷害于他,还请陛下明查!”
燕帝没有理他,示意周温臣上前,在他耳畔断断续续道:“传朕旨意……晋王大逆不道……谋害君父……幽禁府中……不得……不得出来……”
“宣兵部尚书董肃……协理大臣罗元卿……还有太子承昊……兵马将军谢镜渊入宫……”
楚熹年不甚在意:“从前替将军算过命,将军所要切,都会如愿以偿,如今这卦象依旧作数。”
谢镜渊结局是他亲手所写,如今也将由他来亲手改写。
外间夜色涌动,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但楚熹年有预感,这切风波很快就会结束。
翌日清早,谢镜渊带着易容过后楚熹年起进宫。行至太极殿门前,这才知晓燕帝又另传几名文武大臣,如今皆齐齐整整跪在殿外,等候宣召。
谢镜渊寻处位置跪下,心知殿内人早已病入膏肓,时日无多,眼中闪过抹淡淡讥讽,在烈阳下无所遁形。
“守好宫门……莫让……莫让有心之人……有机可乘……”
周温臣深深看眼燕帝病入膏肓样子,神情复杂,领命退下。
梅贵妃欲言又止,老太监却已得燕帝示意,走到梅贵妃跟前婉拒道:“娘娘请回宫,此处有老奴照应,不需担忧。”
梅贵妃闻言脸色阴晴不定,只得勉强扯出抹笑来,说句劳烦公公,然后转身离去。途经晋王身旁时,低声留下句话:“不要轻举妄动,在宫外等本宫消息!”
子落错,满盘皆输。有楚熹年这个干预者存在,晋王在原著中优势似乎瞬间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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