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年同床共枕,梅贵妃实在太解燕帝为人,倘若有危及到他皇权性命人,哪儿还有活路。
晋王见梅贵妃,就像见主心骨,连滚带爬跑过去抱住她腿:“母妃!母妃!儿臣真没有施法谋害父皇啊!儿臣真没有啊!你快替儿臣求求情!”
梅贵妃用力攥住他肩膀,低声斥道:“安静些,吵什吵!”
她贯温婉静美,神色陡然狰狞起来,让晋王也吓跳,到嘴话也慢半拍咽下去。他声音艰涩:“母妃……”
“在外面好生跪着请罪,你父皇日不醒,日不许起!”
玄业平个劲摆手后退,急得汗如雨下:“不不不!不不不!没有谋害陛下!什都没做啊!”
周温臣是跟随燕帝多年家臣,他见殿内黄纸上人形图案,哪里还有什不明白,时间脸色也是青白变幻不休,暗自心惊。
“来人,将这妖道带下去严加看管!务必要撬开他嘴,看看是谁指使他来谋害陛下!”
晋王闻言脸色顿时变,都顾不上以往温和有礼形象,箭步上前质问道:“周将军这是什意思?!”
周温臣是燕帝家臣,此生也只听他人号令,区区晋王自然不被他放在眼里。周温臣将长剑缓缓入鞘,字句道:“微臣说意思,殿下自然明白,陛下若有三长两短,今日凡有牵扯人,无论高低贵贱,杀无赦!”
梅贵妃咬牙切齿留下这句话,便拂袖进内殿。
彼时燕帝已经昏迷不醒,在太医合力施针下,勉强恢复几分神智。他双眼直愣愣盯着头顶明黄色帐幔,恍惚间看见张张故人脸在上面浮现,神色陡然惊慌起来:“来人——”
“来人……”
他已病得苟延残喘,连声都发不出来,只手紧紧攥住床沿,喉咙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梅贵妃急着想上前,却被燕帝把推开。周温臣仿佛知悉燕帝心思似,立刻单膝跪地回禀道:“微臣已将那妖道押
他语罢不顾晋王摇摇欲坠身形,命人将玄业平拖死狗般带下去,所有闲杂人等也被赶出殿外,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晋王。
很快,晋王带妖道入宫施法谋害燕帝消息便风样传遍京都,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皆有所耳闻。
梅贵妃听闻消息急匆匆赶来侍疾时,就见晋王正跪在殿门外间叩头请罪。太医则在里面给燕帝施针,看起来情况不容乐观。
梅贵妃来得太急,连钗环都乱,她指着晋王又惊又怒:“混账!你到底做什?!”
她指尖抖得厉害,片冰凉。出这档子事,晋王还有继位可能吗,等燕帝醒,只怕连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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